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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15)(1 / 2)

凌负羁笑而不语。

我把他按到床上,用被子把他裹紧了,趴在他胸前露出个头,很认真地望着他:

“我要考考你。”

“好。”

“我一个人睡觉时,吹不吹灯?”

“不吹,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怕鬼。”

我嘿嘿一笑,把帘子拉了,烛光再也透不进来,床成了夜色里的小船,只有我和他。

“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我想抱他,他不让我抱:“悠着点吧。屁股不疼吗。”

那块肉已经快熟烂了,像是溃烂的伤,痒中带疼。

但我今晚的目的不是被他搞,而是搞他。

我笑:“老子就抱着你睡觉,你以为——

“以为你又浪起来了。”凌负羁阖上眼,“你记不记得,从前你总爱说傻话?我说我们得补补了,你说不补好不好,就这样荒唐下去,把互相掏空,什么都没有了,还在一起。”

真是好傻。

同样的傻话,再也说不出来第二遍了吧。

我本来想和他调情的,瞬间像被捏住七寸的蛇,闷闷地转过身:“我不抱你了。”

凌负羁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无可奈何地笑了:

“谢渺因,别怨了,反正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有什么账,到最后再来算,不好吗。”

我咬咬舌尖,恨恨道:“谁有兴趣跟一个七老八十的臭老头算情账?难道鹤发童颜了,还能去计较谁辜负谁更多吗。”

凌负羁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膀,淡淡道:“我们这种人,是活不到那么大岁数的。一辈子很短,忍忍吧。”

黑暗中,我睁开了眼,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喜欢不上其他人。

因为他们太好了,都是活生生的人,温暖有力量……可我只是飘在人间的一只鬼,一生所求,也不过是荒唐一场,再痛痛快快地下地狱。

“戒那个……很难吧?”我忍不住问。

“不算太难。”凌负羁道“我戒过。”

我诧异:“什么时候?”

“在遇到你之前。”凌负羁道,“十几岁那会,在华盛顿州念高中,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笑了笑,“也不知为了什么,他给我注毒品,用的是针管,剂量很大,差点杀了我。”

“……后来呢?”

“后来我就成了瘾君子,辍学赌博抢劫……除了嫖妓,我都干过。”

“我以为你——”

“我当过阴沟里的老鼠。”凌负羁淡淡道,“但堕落一次就够了。”

默了会,我又问:“你是不是杀了他?”

“没有。”凌负羁声音有点倦了,“他活得很好。后来他因为赌博被人追债,我甚至还帮他还了一笔钱,保了他一条命。”

“为什么?”

“每当我试图相信别人的时候,就会想想他。”

他的手抚着我的脸,很凉,在昏暗里也透着情色的白,我咬了咬他的指尖,笑道:

“我也骗过你,怎么不想我呢?”

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凌负羁才说:“因为是我心甘情愿的。”

被我骗,他是心甘情愿的。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夜里,他已经睡着了,我却还在嚼着他那句话。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酸甜苦辣都被煎煮熬溶,最后成了个卑劣的念头——

我要搞他。

就现在,我要搞他。

我慢吞吞地起身,心里算着和他的武力值差距,扯下衣带,先凭空打了个虚扣,再嗖的一声绑在他手上。

很好,他没醒,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到他身上,胡乱脱掉衣服,正是兽性大发的时候,腰间忽然被冰凉的东西抵住了。

那是刀。

一把短刀,在昏暗的床帷中,散发着清冷又绝艳的光,和凌负羁那双眸子一样漂亮。

“谢渺因,我不喜欢被人搞。”他说。

我骑虎难下:“哦。”

“知道了就下去吧。”

我不下去,蛮狠地撒娇:“你把刀拿走。”

凌负羁把刀收回枕头下。

下一秒,我发了疯似地亲他,力道大不过他,只好胡搅蛮缠:“不是心甘情愿吗……以前心甘情愿,现在更得心甘情愿!”

凌负羁拽住我的头发,把我从他身上拎起来:“以前太宠你了,把你宠坏了。”

我冷笑:“是有了你的好七哥,没性子宠我了吧。”

“我哪有那么多心,分给那么多人?”凌负羁散漫道,“你以为我是你啊。”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被你撩起火了,你不给我灭了,咱俩都别好过!”

凌负羁嘲道:“谢渺因,你前面还在为江盈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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