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说话声都已经颤抖了。
“那下人怎么会说是新来小妾杀的?”“阎王爷”睁大他的眼逼近女的问。
女的身下的裙摆湿了,一股尿骚味散发出来。
“阎王爷”嫌弃地缩回脑袋,用衣袖散散异味。
“我宣告了老爷的死讯,众姐妹欢呼。但是杀死人毕竟要偿命的。我们一致认为,把罪责推给新来的小妾。”
“下人们当天都给姐妹们支走了,门房也没人。”
“再说老爷娶妾,都是人一抬进屋就了事。没事繁琐的礼仪,所有下人听我们说新小妾杀死老爷也就信了。”
“毕竟老爷的行径下人都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
“你把凶器扔哪了?”“张员外”面目狰狞地逼近来问。
女的七魂丢了六魄,“老....爷,在.......舒然湖里。”
女的不敢抬头看,脑袋拼命摇摆。
“看一下供词,没问题就签字画押!”
一张宣纸随风飘落。
一支毛笔投过来,刚好落在女的面前。
女的默默地读了供词,正是自己刚才的所述。
“嗯?还要抵赖么?”“阎王爷”低头高声问。
女的马上捡起地上的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
“阎王爷”又飞过来一小碟血,“画押!”
那是陈刚刚才在后院抹了鸡脖子,取来了,还热乎乎的,血腥味十足。
女的大拇指粘上血,在宣纸上按下一个印。
“人间有公堂,罪恶要审判。如果隐瞒,就来阎王殿,哈哈!”
女的慌张得摇头。
“阎王爷”飞落下来,女的还没看清。
后脑勺一个手刀,已经软软趴下了。
“真精彩,好玩。”“张员外”脱下他的行头。
陈刚也脱了自己的新装,把宣纸藏进胸口。
“走!”架起俊美男就是腾空到屋顶。
“能不能走下面啊!”俊美男吓得冷汗淋淋。
“行啊,那我放手了!”陈刚假装松手,吓得俊美男双脚一圈,双手挂脖子,活脱脱一个树袋熊。
陈刚无语了,轻功也施展不了。
只能推开这个兄弟,带着他落地。
“你可以走了。”陈刚头也不回地飞跃离去。
“你过河拆桥,你个混蛋!”俊美男在空荡荡的街头被扔下了,凄凉无比。
陈刚不敢去睡。
他偷偷翻进云府。
摸索到凌云阁。
太好了。
云三也是一筹莫展站在窗口。
“布谷布谷!”陈刚叫了两声。
云三探头来看,看到陈刚躲在窗下。
他朝里头查看一下,有轻微地呼吸声,确定柳媛在熟睡中,就轻手轻脚地出来。
云三带陈刚去了碧水亭。
绿波荡漾,只有蛙鸣叫。
都是半夜了,下人也去休息了,周围一片寂静,他们的对话也就异常清晰。
两人摸黑在亭子里说事。
有一双脚悄悄地跟着出来,此时正躲在一棵柳树后面,倾听他们的谈话。
“瑞姨娘原是张员外家的一个佃户女儿。因交不上租金,被拉来做小妾的。她母亲说,每次回家都看到女儿身上有很多伤口。我给她找了大夫。她答应去劝说女儿报案。”
“我这儿还有一份证词。”
“好!明早公堂见!”
陈刚悄无声息地飞跃出云府。
天一亮,云三就去拜访巡抚大人。
云三出具了证据,还提出会有证人当庭作证。
巡抚大人为难,说这个案件是柳大人接手的,自己不会插手。
云三说杜嫣原是自己的小妾,柳大人又是自己的岳父,处理此案难免会有情绪,所以恳求巡抚大人提案重审。
巡抚大人想想也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就叫云三带路去见布政使大人。
柳岩对巡抚来访好像早有准备。
寒暄几句后,巡抚提出要重审张员外一案。
柳岩抱拳说:“下官已经结案,犯人已经押解去云南!”
“本案疑点众多,需要提案重审。”
“这.....?”
“柳大人不会反对吧?”
“岂敢,岂敢。”
“来人,拿着本官手谕,快去拦截!”
“巡抚大人,下官疏忽,请责罚!”柳岩跪地,摘下官帽。
“柳大人,这是做什么?本官也是今早看到云三拿来证据,才发现案件有误。柳大人不必自责。告辞。”
柳岩默默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巡抚大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