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走远了。进屋吧。”
杜嫣闷闷地扶着老人进屋。
“丫头，我饿了，去弄点吃的。”
杜嫣去厨房忙活了。
老人摸索着坐下了。
她不饿，但她感觉得到丫头心里很难过。
给她做点事，可以分心，不用堵在离别情绪中。
她自己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吃。
恍惚又看到儿子了。
“娘！”大庆穿着盔甲回来了。
“大庆！”老人家走去抱住，却是空的。
是幻觉。
但老人家相信大庆的魂魄还在家，还在她身边。
杜嫣端了一碗白粥，几个小菜进来。
“娘，吃饭。”
“好。坐下，一起吃。”老人家拉着杜嫣坐下。
杜嫣扒了几口，没啥胃口，就放下了。
“不能浪费粮食。”老人严肃地说。
杜嫣只好一勺一勺硬是把这碗粥吃了。
老人听到碗和筷子放下的声音，淡淡地笑了。
自己硬是囫囵吞枣般吞下这碗白粥。
她要好好活着，还要照看着这个丫头呢。
“叫你偷吃！叫你偷吃！”啪啪啪，鞭子的抽打声。
“娘，我不敢了，饶我这一次，求您了！”
“贱东西，再有下次，打断你的腿！”骂声咧咧。
“娘，这是？”杜嫣听着隔墙耳，问。
“隔壁的童养媳又被打了，咳！穷人家的孩子不当人看啊！”
老人家摇摇头。
“这声音听起来也不大啊。”
“是啊，10岁被狠心地娘卖给他们的傻儿子做童养媳。现在应该有15了。白天是免费劳动力。晚上还得伺候他们的傻儿子。经常听到哭声。”
“那孩子机灵，做事很利索，又会吃苦。可惜遇到个刁钻的婆婆，不给饭吃，还经常打她。”
“官府不管么？”
“管什么，童养媳说难听点就是他们花钱买的奴隶，官府才不会管这种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