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总管太监高喊一声,顿时朝堂上鸦雀无声。
荣王打量着东方远,平静地问道:“使者可知荣国嫡长女早有婚约?”
东方远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道:“回禀荣王,我王知晓。”
“放肆!”荣王怒斥道,“西陲小国,寡廉鲜耻!嫡长公主已有婚约,岂有二嫁之礼?来人,把华国使者扔出王城。”
东方远来不及反应,便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士兵驾着拖出殿外,他不禁高喊道:“荣王容禀,荣王容禀,我王对和亲一事颇有诚意!您先看看我带来的礼单,看完再扔微臣也不迟啊——”东方远的喊声越来越弱。
荣王的气还没有消,瞥了一眼案几上尚未来得及展开的礼单。对下首的镇国将军夏侯婴说道:“夏侯将军,即刻去江城部署甲兵,以防华国异动。”
“遵旨。”夏侯婴心事重重地接下荣王的指令。
夏侯婴乃是荣国镇远将军,掌管中军,又是太子少傅。嫡长公主就是许给了夏侯婴的长子夏侯捷。公主能否下嫁,关系到太子党一派的势力与夏侯家的存亡,假如嫡长公主顺利地嫁入将军府,那么就代表荣王对太子党的偏见消除了;倘若嫡长公主不能嫁入将军府,便意味着荣王有意于削弱太子党一派的势力。夏侯婴虽然是太子少傅,但他最担心的其实是夏侯家上下的性命。自华国使者提出要娶嫡长公主那一刻起,他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