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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已经在发着卷子了,答题卡在浅白手上小心地递出。
“哦,多谢。”少女并没有像浅白所想过的一样,而是也小心地递给后面的人,没忘给自己留下一张。
考试过程中,少女一直都很平静,并没有像浅白想过的那样发展。
没有被甩飞的笔,也没有什么叹息与呼唤,耳后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旁边教室里传来了一阵阵教授声,讲的是历史,正说到“德国强占胶州湾”。
后来,渐渐变成了训话时间,是在说他们是她带过的最差一届怎样怎样,浅白也正想起那位老师,许是初中的历史老师,得亏她以前没有对他们那一班说过同样的话。不然就真是老师们的硬通至言了。
教室里没有风吹进,因为窗户没有开,不过浅白时也并不觉闷热。
这堂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卷子收去,少女还在座位上细细哼着曲子。
“不走吗?要去吃饭了。”浅白问道。
“不急呢,现在人挤。”少女微笑道。
浅白也停下来,又问道:“你的口罩呢,没带吗?”
“嗯?是现在没戴,考试的时候是戴着的。”
“啊,是吗。我本以为你会更不小心呢。”
“啊?什么哟,我看着像吗?”少女歪着头问道。
“也许吧……”浅白正要迈出门去,迈出这只剩他们两人的教室。“那,先走了。”
“哎,等等,那个,”少女站起身来,那一片红雾似乎又盈绕在脸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浅白站在门口正视着少女淡淡地微笑道:“现在才想起来吗,嗯,我姓浅,叫浅白璱,璱是玉的那个。”
“嗯,我叫陶蔚然,蔚蓝的蔚。”
“陶蔚然么,我记下这个名字了。至于我的,你怎么叫都可以。”
“那……”陶蔚然起身走近浅白,是刚好能够正视的距离。
“我就叫你浅白吧。”
“哦……?嗯,也算恰当的叫法呢。那么……我就先走了。”
浅白悄然转身,走下楼去,行时浅浅。
少女似乎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等到浅白已到底层时,楼上传来了嗒嗒的脚步声。
他迈步走着,脑中回想到陶蔚然口中的那首小曲,轻声念道。
“背好酸……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