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夜子初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灵渊已经走了,他起身,走到桌案前,拿起上面的字条:
多谢相助,告辞!——清玥
夜子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呵,有意思…”他的眼前闪过灵渊嚣张的样子,随后手指一转那字条便被烧毁。
——抚疆王府
“那个婢女我已经审过了”戏南尘一边给灵渊包扎手臂上的伤一边说。
“怎么说”灵渊拿起戏南尘带过来的蜜饯就往嘴里塞。
“是柳书兰!那个婢女进府不久,被收买也不是什么难事”戏南尘看灵渊一脸失望,以为是她觉得王府的人那么容易被收买,如此不忠心而难过。
“是那位大小姐呀,看来不是我们要钓的鱼,藏挺深啊!嘶~痛”
戏南尘一用力,绷带便扯着伤口,痛得灵渊龇牙咧嘴。
“你也知道痛?明知是陷阱你还往里钻!”戏南尘又心疼又生气。
“哎呀,哥哥,别生气了嘛,我这不是还活着吗”灵渊笑嘻嘻的给戏南尘喂了块蜜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戏南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哦,对了哥哥,我昨晚在柳府发现了一个人。”
“什么人?”戏南尘在旁边坐了下来,为灵渊倒了一杯茶。
“只晓得别人都叫他大司命,他的打扮十分怪异,跟当年追杀你的人很像,我怀疑跟你的身世有关,要不要我继续…”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不用查了!”戏南尘很果断
“可是哥哥,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
“我说了不用!”戏南尘不自觉地加大了音量。
灵渊不明白戏南尘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但也没有再开口。
戏南尘后悔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向灵渊解释,望了望趴在桌子上难过的灵渊,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也只化作一句
“你好好休息”说完收回手转身离去。
灵渊侧着头望着戏南尘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残花谷·净莲居
“异宫君,可还安好?”一袭银白锦衣的银玄,缓缓夺步而来。
坐在亭内抚着古琴的异北冥听见声音将双手放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他站起身来,一头雪白的长发用银冠束起,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半块银色面具虽遮住了右边大半的脸,但依然不影响他的俊朗,一身紫色广袖袍尊贵尽显,冷傲的气场,使人不敢轻易接近。
异北冥微抬眼,冷意从他的眸子尽出,让人不寒而栗。
“你见过她了?你给她说了什么?”银玄迫切的问,没了刚才沉静的风度,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忘川剑。
“现在才开始心慌,恐怕有些晚了!见过又如何,没见又如何,你能否定伤害她的事实吗?”异北冥加重了语气。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她回到我身边的”银玄几乎是喊了出来,像是在给自己增加底气。
“回到你身边?”异北冥疑问的语气不怒而威,眼神锁住银玄,继而说道:“让你继续伤害她?我告诉你,不可能!”异北冥手一张一把似龙的银弓凭空出现在他手上,他的手在空弦上一拉一只如同凤凰尾巴的羽箭便架在弓上,瞄准银玄。
“凤羽箭?怎么会在你手上?”银玄这下真正慌了。
“哏,我这幻龙弓自然要与她的凤羽箭合并,才能诸神啊…”说罢,异北冥手一松,凤羽箭离弦而发,直刺银玄面门。
银玄提剑挡住,但攻势太过霸道,他被逼得步步后退,随后他运气将凤羽箭甩向一旁的亭子上,只听“隆”的一声,亭子应声而倒…
“怎么可能…她还没有恢复神识”银玄不敢相信,眼睛痴痴的望着那倒塌的亭子。
“这是她掉入暗魔河时的执念所凝成的,所以戾气才会这么重”异北冥将埋在亭子废墟下的凤羽箭召回来,放在手中把玩。
“她想杀我?…”银玄喃喃自语。
“她若真的想杀你,你还有机会动手吗?刚才那一击是她的执念,不是我,你走吧,她,一定不希望我伤你。”
.....
想不明白的灵渊决定出去走一走,透透气。
大街上,灵渊自顾自的走着,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灵渊想要上前叫住,但那人始终不急不慢的走在灵渊前面,街上人来人往的,灵渊几次差点跟丢。
一直到一家客栈,灵渊跟着他上了楼。
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糟了”
灵渊心下大叫不好,正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已经迟了。
银玄已经从身后环住她的肩背“渊儿这是在寻我?”
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诱惑力在耳边响起,灵渊一时间有点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