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
都城。
皇宫。
御书房内,乾皇正襟危坐与龙椅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比的威严,而他正前方,坐的正是周渊。
“他们何时动的手?”
乾皇面色平静,但语气中,却听出了一丝怒意。
周渊想了想,正色道:“昨夜丑时,巡逻的太监在大殿前方发现了他的尸体,应该是子时遭到了袭击,不然巡逻太监应该早就发现了。”
“子时?”
乾皇眉头紧皱,他的手指扣响桌面,缓缓道:“你觉得此事和吴存是否有关系?”
“应该没有关系。”
周渊摇了摇头:“闫译去暗中调查这些人虽然是吴存指示的,但他充其量也不过是想通过他的手来更加深入这件事中。”
“就算他想通过闫译的死来造成某些局势变化,也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这样他不仅会自己暴露,而且还得不偿失。”
“更何况,闫译在这场戏中,充其量只是个小角色罢了,他的死并不会影响到什么,想必这点,以吴存的心思,不难想到。”
周渊说罢,顿了顿,缓缓叹息了一口气说:“不过这或许也怪我,若不是我当时一口气和他说那么多,他应该也不会去喊闫译暗中调查此事。”
“什么?你还对吴存说了其他事,为何不和朕汇报,快说,你都和他说了什么?”
乾皇面色略带怒容,他没想到,周渊居然瞒着自己私下和吴存说了其他事。
“还请皇上恕罪,我和他说的不过是一些关于蛊虫的知识,说了这些,只不过是怕他遇到没办法应对,毕竟现在这局势,很难说,谁也不能确保他们何时动手。”
听到周渊的话,乾皇的怒气才稍稍平息,他沉声道:“就这些?”
“还有没有其他的?”
“没有了,就这些。”
周渊缓缓摇头。
乾皇听闻,这才松了口气,他慎重地对周渊说:“你别瞒朕,这事的背后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若是你一不小心透露了太多,对吴存,对你,对朕,都不好。”
“所以,若是让朕发现你还有下次,到时候可别怪朕心狠了。”
乾皇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周渊听闻连忙恭敬道:“皇上放心,微臣绝对没有说其他,这事情的重要性,我是每日每夜都牢牢记在心里,绝对不敢说其他的!”
见周渊这般模样,乾皇微微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圆滑了,这可不像你啊!”
“呵呵…………”
周渊随意地笑了笑,没有搭话。
乾皇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将目光看向门外,外面是温和的暖阳,青葱的绿树在摇晃,一片祥和。
“关于福满一事,你有何看法?”
乾皇突然开口问道。
周渊听闻,毫不犹豫地问道:“皇上不是派人去了吗,那还需什么看法?”
“派人?”
乾皇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着自嘲道:“朕现在连放出去的是狼是狗都分不清了!”
“这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关于那的消息,是一点都没传回来啊。”
周渊瞳孔猛地一缩,他从乾皇的话里听出来了其他意思。
他一直以为那群人不过是潜入皇宫罢了,没想到,居然连军队都渗透了。
看着面前脸上有些皱纹的乾皇,周渊一时有些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男人为了乾国付出了一辈子的心血,结果英雄到了暮年,连身边亲信都所剩无几。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到头来,连自己儿子都没了。
他们两个不过是两个老家伙罢了。
“喂,你小子怎么不讲话,朕还指望你给朕分忧呢!”
乾皇瞪了发愣的周渊一眼。
“回皇上话,依臣所看,此事竟是吴存一人所为!”
听到周渊的话,乾皇脸上一喜,但又压下去了。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小子和朕想的一样,乾皇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问:“哦?那你仔细说说,展开说说!”
“此事不难猜,且说那名剑客来此处汇报魏奎之死,他吴存又为何不来?”
“若是按照那名剑客所言,福县有人对魏奎下手,而这种情况,他吴存不过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罢了,连当地县令都死了,他这个朝廷委派的知府,又如何不被盯上?”
周渊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那县令的死,他又为何不让关口将士来汇报,还非要让他唯一的助力离开身边?”
“所以,微臣思来想去,想到了一种可能!”
乾皇凑了过来,竖起耳朵听。
“那就是那魏奎的死,是和关口将士有关,而吴存之所以让那名剑客来,就是因为他知道了背后是何人所为,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