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笑着给我端来一杯咖啡,“早知道夫人过来,我就让人买些茶点过来了。”
我抬头睨了他一眼,悠悠开口:“是吗?我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
闻言,程泽心虚的低下头,“夫人,你尝尝这个咖啡,甜度可以吗?”
我浅抿一口,将杯子放下,“我不是靳斯言,没那么挑!他还要多久出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程泽想了想道:“生意上的事,说快可能十分钟就能好,慢点儿的话可能要一两个小时,夫人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下次靳总有空我跟您说。”
我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语气不悦道,“你赶我走?”
“没有。”程泽急忙解释,“我哪儿敢,是您那天不打招呼离开酒店,靳总找您找不到,打电话不接,急的不行,都报警了。”
报警!
我惊诧不已,“我发过消息说回国了。”
总不可能没收到。
程泽神情严肃起来,“夫人你不知道,鸿运在国外很有势力,您就发一条信息,靳总也不确定是不是本人,万一是他们把你绑走关起来怎么办?”
“您是没看到,靳总当时脸色难看到极点,您失踪时间太短,国外警察不立案,他急的来回踱步,不停的给你打电话,偏还打不通,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靳总这么着急不安的样子。”
“要不是后来靳总动用关系网,查到您确实坐飞机回来了,恐怕直接就冲到鸿运要人了!”
听着程泽的话,我呆愣住。
靳斯言明明不在乎我的,怎么会这么着急找我,难道他……
原本平静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否定掉刚萌芽的荒谬想法。
不管怎么说,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有些关心很正常。
就像我,不会放任沈白瑜被约翰欺负一样。
想明白后,我无所谓的应了一声,低头抿了一口咖啡。
“听说约翰和项目总监都进去了,是沈白瑜伤的很重吗?”
如果只是轻伤,靳斯言应该不会那么动怒。
闻言,程泽战术性的咳了两声,“沈小姐身体的伤还好,轻微脑震荡,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主要是她的精神方面不太好,从醒后,情绪就一直很崩溃。”
“我也没想到,表面看着挺坚强的一人,怎么内心这么脆弱,夫人您也同样经历了,就沉着冷静多了。”
呵!
能不冷静吗?前世再狠的我都经历过,沈白瑜呢,应该是一直被靳斯言保护的很好,不管是物质供给,还是精神关怀,自然娇弱些。
不过,明明是夸奖的话,落入我耳中却是那么的讽刺。
我的坚强是因为没人给我撑伞,逼不得已只能自己抗。
看我脸色不好,程泽话锋一转,“夫人,这次,靳总之所以这么生气,一定要送他们进监狱,其实都是为了您。”
闻言,我挑眉看他,“你觉得我很好骗?他为了谁,我们心知肚明。”
见我不信,程泽有些着急,“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那天在包厢里,你感受不到吗?靳总看到您受伤,眼神立马狠戾起来,把约翰揍了不说,还坏了他的命根子。”
“这都是为了您,靳总虽然不善言辞,但他对您的在乎是真的。”
听到不善言辞,我差点笑出声。
平时怼我的时候,嘴巴像淬了毒一样,直接冲着人心口插刀。
真是难为程泽,为了哄我,编出这种话来。
那天我又不是没在场,开始靳斯言的无动于衷我看在眼里,在我提到沈白瑜时,他的态度转变我也看在眼里。
没什么好狡辩的,我叹息一声,将包里的离婚协议掏出,放在桌上,“他关心谁和我没关系,我今天来是来离婚的,等他签好字我就走。”
话落,我想了想,继续道:“以后我就不是靳夫人,你也不用绞尽脑汁想这些话。”
每听一次,都会让我更加确信他对沈白瑜的爱,也让我更加觉得自己可悲。
程泽盯着离婚协议看了许久,半晌,才将目光转到我身上,“夫人,你是认真的?难道,您真的不喜欢靳总了?”
喜不喜欢重要吗?
重要的是我要开始为自己而活,不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撩了撩头发,面无表情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他?自虐倾向吗?之前对他好是因为他是我先生,作为名义上的妻子,我理应关心他。”
“本来我以为相敬如宾也能好好过下去,可后来,我发现不行,靳斯言整天板着一张脸,脾气也差到不行,我还这么年轻貌美,凭什么委屈自己。”
“长痛不如短痛,好聚好散,谁也别耽误谁。不过,你还是要劝劝你家靳总,离婚后,我条件好不难找,他那张臭脸,外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