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你一个太子爷大半夜的偷进女人的房里睡合适吗?”
窗外光线暗沉,看不出天色来,但雷声轰鸣的估计也不会乐观到哪去。
虞念没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就抬头问他。
有几分慵懒,还有几分刚苏醒的起床气。
似乎好久没这么松弛过了。
江年宴也是懒洋洋的,但还不忘卖惨扮无辜。“你房门没锁,我开完会过来是想跟你再说说刘总的事,见你睡着了我是想走,你却紧抓着我不放,没辙,我就只能陪你睡了。”
“胡扯。”
“不信你看看我胳膊,还红着呢。”
虞念不想去看。
想着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信,十有八九就是她做噩梦正好被他赶上了。
正想着,江年宴的俊脸就埋在了她颈窝里,含糊低言,“这个天气很像在洞穴里的那天啊。”
情欲表达毫不遮掩。
虞念推开他,刚要开口,敲门声就响了。
去开门的时候虞念已经穿戴整齐了。
听闻刘总醒了,虞念便问刘总现在身边都谁在呢。
下人说刘副总在,还有医生。
问及刘恒衍,下人摇头,“刘总还是不见小刘总,小刘总一直守在门外也是干着急。”
虞念微微点头。
下人又说,“那虞总您准备一下直接过去就行,我去通知一声江总,昨天他叮嘱了,一旦刘总醒了要告知他。”
虞念赶忙叫住了他,“那个,我跟他说吧,他现在可能……去餐厅了。”
差点说成去晨跑了。
下人也没怀疑,说了句有劳后就离开了。
等再回卧室,江年宴也起了床去洗漱了。
见虞念进来后一脸的欲求不满,恨得牙根都痒痒,“他们半山暖居的人可真会挑时候敲门。”
虞念抿唇,“不然呢?你打算让他在外面等多久?”
江年宴洗漱完了,一手搭在门框上,俯身看着她笑,“我能让他等多久得取决于你,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让他等上一天。”
虞念一下明白他的意思,推开他,“躲开,我要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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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所在的卧室在东南侧,三面朝阳的位置,从日出到日落都可以在房里看见最美的只是景观。
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刘总卧室方向去的时候正好有两个身穿护士服的姑娘迎面而来,其中一个护士一脸不悦的,“我就是想量个体温而已,至于吗?”
另一个护士言语安慰,“刘总现在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谁叫咱们赚这份钱呢,忍忍吧。”
虞念眼瞧着这架势,可真是恨不得把医院搬过来了吧。
两个小护士见有人过来就闭嘴不说话了。
擦肩而过时虞念叫住了她俩,温和礼节的,“是刘总醒了吧?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个抱怨的小护士没说话,她同伴说,“已经醒了,目前情况还可以。”
虞念扫了一眼那名小护士,手背被抓红了。
刘恒衍果然守在门外呢。
见虞念和江年宴来了挺激动,跟他俩说,“我爸醒了。”
虞念点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江年宴跟守在门口的保镖说,“进去跟刘副总通报一声,就说虞总来看刘总了。”
“稍等。”
没一会儿刘启沨从里面出来了,跟虞念说,“虞总进来吧。”
虞念道了谢,进了卧室。
江年宴紧跟其后,却被刘启沨给拦下了。江年宴眼角眉梢染上不悦,“什么意思?”
“宴少您别恼,我大哥就只想见虞总。”刘启沨说。
“开什么玩笑?”江年宴说着要往里进。
保镖见状一下上前拦住。
江年宴眼里染凉,“拦我,凭你们几个?”
“都下去,干什么呢?什么人都敢挡着?吃了豹子胆了!”刘启沨忙呵斥保镖。
几个保镖赶忙退到一边。
“宴少消气,你看我大哥现在的情况咱也不敢激他不是?还是等虞总出来看看情况再说。”刘启沨陪着小心劝说。
虞念站在门口,将这一切纳入眼里,跟江年宴说,“没关系,我一个人进去。”
江年宴思量少许,“好。”
又叫住刘启沨,“刘副总,你倒不如先跟我说说刘总醒来之后的情况。”
刘启沨是原本打算跟着进去的,一听这话就只能相陪,但随即给了身边保镖一个眼神,那保镖取代他带着虞念进去了。
江年宴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虞念则风轻云淡。
刘总没虞念想得憔悴不堪,相反红光满面的。
见她来了连连招手,“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