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身高的男人,这一刻竟有了对峙的架势。
看得东道主头皮阵阵发麻,心想着可别动手打起来,没听说过这俩人有私人恩怨啊。
江年宴开口了,一字一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能奈我何?”
“试试看。”湛川微微一笑。
江年宴嘴角有冷意,意味深长,“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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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没结束江年宴就走了,带走了虞念。
当然,从离开会馆到车上江年宴都很平静,平静到真像是全程参加了一场无波无澜的宴会似的。
但离开宴会厅的时候,江年宴是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虞念身上的,这一幕,大家看得真切,心里也明白个真切。
车行一路,江年宴没说话。
整个人靠在车座上阖着眼。
虞念知道他没睡着,不过就是在闭目养神。他的一条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车子转弯时他会微微收紧手臂。
她感到不安,对于这种气氛。
不安的还有一人,老刘。
他虽说开着车,但时不时会瞄一眼后视镜。
虞念靠在江年宴身边,离得近也闻得清楚,他喝了酒。不是在宴会厅里喝的,应该是跟那几人出去商谈时喝的酒,应该是聊得不错,身上的酒气有点重。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虞念又开始有了熟悉的恐惧感。
这段时间她承认江年宴对她挺纵容,什么时候都挺好说话的,也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她就差点忘了他们重逢最初的光景了。
现在,那种熟悉感一点一点的攀升。
“想说什么?”江年宴冷不丁开口。
嗓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情绪,却是更骇人。
虞念一激灵,压着急促的呼吸轻声说,“我有点渴了,想……喝水。”
江年宴这才睁眼,松了手。
虞念起身去倒水。
老刘减缓了车速,让车行稳当些。
虞念喝水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江年宴在打量她,那双眼睛就跟刀子似的犀利得很。她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转头看他。
果然在盯着她看。
许是跟夜色有关,又许是压根就没关系,他的眸底很深,像是广袤的海域,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涌诡谲。
她觉得,自己稍不小心就会被席卷进去,万劫不复。
“你喝水吗?”虞念轻声问。
江年宴注视着她,片刻说了句,“喂我。”
虞念照做,倒了水,凑近他。
他却没接,依旧拿眼睛看着她。
虞念抿抿唇,将杯子轻抵他的薄唇。
但他还是没有喝的意思,就是淡淡反问,“不明白喂的意思?”
虞念一怔。
明白了。
敛眸,喝了一口水,然后缓缓凑近他,贴上了他的唇。
男人张口,顺势将她的红唇吞噬。
虞念的唇被碾得生疼,但她没躲没避,她只能迎合,因为知道一旦没迎合的话就会激起他的怒火来。
好在男人放开了她。
她的唇火辣辣地疼。
江年宴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又是好生打量了一番,忽而笑了。
“老刘。”他突然开口。
老刘吓了一跳,“是,宴少。”
“觉得她漂亮吗?”江年宴的嗓音慵懒却是冷淡。
虞念一激灵。
就不经意的想起之前的经历,那个在封窑里生不如死的经历。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江年宴要将她送给老刘!
浑身寒意起。
老刘也被他这么个问题吓得不轻,控着方向盘的手都一抖,愣是没敢回答这个问题。
“挺难回答?”江年宴冷冰冰地问。
老刘硬着头皮,也没敢看后视镜,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虞小姐……很漂亮。”
就听江年宴低笑。
他凑近她,敛眸打量着她的脸,口吻状似云淡风轻,“这张脸可真能惹祸,一不留神看不住就被别的男人惦记上了。”
江年宴知道湛川会来,临离开宴会厅之前他暗地里问过东道主,东道主估算了一下时间,说他得到的时间差不多就摆在那的。
宴会上那几人平时都能聊得来,正好要事相商,又不便在宴会厅上细谈,便去了会馆的小聚会厅,与主宴会厅临楼,所以宴会厅这边发生什么事江年宴也是后知后觉。
但其实他全程是掐着时间的,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强行结束了会面,不想一进宴会厅就觉得气氛不对,听东道主那么一讲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虞念最怕的就是江年宴这般口吻和神情,过往种种又浮上心头。
她紧张地攥着手指,轻声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