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湛川没什么……真的。”
“是吗?”江年宴笑着问她,“你的意思是,他纯粹就是保护百姓乐于奉献?”
虞念百口莫辩。
江年宴抬手轻轻摩挲她的脸,“能理解,漂亮又楚楚动人的女人总会叫男人心生怜惜。”
“我……”虞念觉得很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而且湛川能来我也是到了宴会厅之后才知道的……我们不是同时知道的吗?”
江年宴的大手绕到她的脖颈,轻轻控住,“别这么紧张,我说什么了?”
虞念的呼吸加促,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他轻轻一笑,“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嗯?”
“我没有……”
“没有?”江年宴盯着她的红唇,那是抑制不住的轻颤,就算她承认也无济于事。他眼里的黑宛若深沉的夜,凑近她,低低问,“那你怕他吗?”
虞念觉得寒意一阵一阵地袭来。
她轻声说,“你……能不能相信我?”
“信你什么?”江年宴微微抬脸,盯着她问。
虞念努力压着惧怕,声音很轻,“相信我……真的是一心一意待在你身边的。”
江年宴看着她好半天,突然又笑了。
抬手轻拍了她的头,“好。”
之后就放开了她,重新靠回椅背上阖了眼。
虞念觉得自己刚刚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似的,差那么半步的距离就能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再轻轻松开自己的手,才发现手心被扣出了深深的指甲印。
可要说真正轻松下来,没有。
就连老刘都绷着劲呢,虞念能看出来。
以往老刘顶多会时不时看看后视镜,但今天他连后视镜都不敢看了。
-
直接回了住所。
江年宴的住处。
每次虞念被他带到这里来她都有种错觉,好像双脚踏进的那一刻就与世隔绝了。他的住所实在太安静,像是悬在云端似的。
孤寂得很。
房门一关,虞念就被江年宴用力甩在沙发上。
果然,一切的平静都只是假象。
从宴会厅到回家的这一路积压的怒火,此时此刻就爆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江年宴撕开平静深沉的表象,眉眼间尽是冷冽和怒火,高大的身躯倾下来,一手撑着沙发后背,一手揽过她的头,“你很高兴是不是?”
“高兴什么?”
“见到湛川你不高兴?”江年宴冷笑,扣着她的后脑,眼睛里都快喷火,“众目睽睽之下护着你受了伤,算是回应你的一往情深了吧?”
“江年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跟他没什么——”
“怎么?你还敢想着跟他有什么才跟我摊牌是吧?”江年宴盯着她的脸,“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心里不亢奋?怕是早就想着怎么跟他双宿双飞了!”
虞念没说话,一直在看着他。
他微微眯眼,目光冷凝,“说到你心里了?”
“我是暗恋过他。”虞念任由他扣着自己,头皮一阵阵的生疼,将疼出的眼泪生生给忍回去,她说,“没见到他之前我是有怀念,但我怀念的是过往。这次见到他,我很清楚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从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