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地嘲笑毗伽:“我妹妹和微澜一对璧人,轮得到你来反对?”
连天子都颔首笑道:“的确,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南康虽是天家之女,也不应例外。”
什么?怎么连天子都要撮合公主和那个书生!
毗伽如遭雷击,眼看和亲大计就要成为泡影,心一横,拱手对天子道:“陛下,鄙人肩负可汗重托,不远万里出使大唐,欲为两国结秦晋之好。南康公主仙姿玉貌,风华绝世,是回鹘可敦最合适的人选,望陛下玉成!”
图穷匕见的一席话,让近日耳闻传言,一直装聋作哑的李纯变了脸色。
四周鸦雀无声,都在等天子金口玉言,决定南康公主的命运。
李缬云冲毗伽冷笑,正要开口拒绝,一旁沈微澜已先拱手长揖,朗声开口:“陛下,两国结交,不止和亲一途。我大唐四夷宾服、万邦来朝,是因威名远播四海,而非公主有倾国之色。”
“说得好!”澧王在一旁鼓掌,大声起哄,“我妹妹身娇体弱,去趟洛阳尚且水土不服,何况塞外苦寒之地?回鹘想与大唐交好,边境休兵、绢马互市难道还不够,何苦娶个金枝玉叶回去?万一在草原上香消玉殒,好事倒变成坏事了!”
“油腔滑调!”李纯训了儿子一句,却唇角含笑,没有驳斥。
沈微澜得了天子默许,转脸与李缬云对视,目光缱绻含情:“微臣与南康公主少时邂逅、及长重逢,因命案结缘,几番出生入死,早已情定终生。今日既然回鹘使者先开了口,微臣亦斗胆向南康公主求婚,望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