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卫的办事处,陆成看着一早上不知道第几次走神的蔺景行,只觉得十分的离谱。
自己认识蔺景行以来,就没有看过他这么走神的样子。
而且不仅仅是他发现了蔺景行的不对劲,整个玄衣卫都开始在偷偷地观察蔺景行了。
而且蔺景行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也没有发现整个玄衣卫都在观察他。
陆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偷偷地溜到了蔺景行的背后。
然后探头一看,发现蔺景行的桌案上,放着一枚青色的香囊,蔺景行根本没有看桌案上的公文,而是盯着香囊认真地着看。
那灼热的眼神,几乎要把香囊盯出一个洞。
陆成几乎不用看,都知道这香囊是哪里来的。
联想到当时自己家指挥使最近在京城里的各种流言,嗯,也不算是流言,跟在人家长乐郡主的身后整天跑。
再看看这怀春的样子,就知道这香囊是出自长乐郡主之手。
不然自己家指挥使也不能是这个死样子。
陆成没有上前做声,而是退了几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蔺景行的桌子边。
蔺景行一个警觉性那么高的人,甚至根本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可见他看这个香囊的时候,有多么的专注。
郭震看到陆成退回来,戳了戳他,压低声音悄悄问:“指挥使这是怎么了?已经发了一早上的呆了。”
“这次的案子我记得不是已经结了,马上就要结案呈交给陛下了,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陆成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十分深沉地开口:“你不用知道,你就知道咱们指挥使好事将近了。”
郭震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陆成在说什么鬼话。
看见对方用一种一言难尽看到鬼了的表情望着自己,陆成只觉得自己真是举世混浊中唯一清醒的聪明人。
他回了郭震一个对方什么都不懂的眼神,回到自己的地方。
抬头又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蔺景行,感慨了一下,原来自己家指挥使欢喜姑娘的时候,和那些愣头愣脑的小郎君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样都是傻透了的样子,简直让人没脸看。
不过嘛……
陆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认真地又回想了一下长乐郡主。
然后觉得自己家的指挥使,还是比那些愣头青强太多了。
那可是长乐郡主亲手绣的香囊,整个京城有哪家的郎君能有这样的待遇。
就是当初那个劳什子楚世子,也不过如此。
根本不能和自己家指挥使相提并论。
这么想想,他的目光落在蔺景行身上,竟然越想越觉得自己家指挥使真是野猪拱了大白菜。
也不知道这该死的蔺景行干了什么,居然就得了长乐郡主的垂青。
那是何等的神妃仙子一般的人物。
陆成怨念的目光终于让蔺景行有了反应。
实在是他最近对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已经有点敏感了。
每次参加各种宴会,那些世家郎君看到他跟在夏汝薇的身边,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像自己有多么配不上夏汝薇一样。
虽然他们想得没有问题,但是蔺景行也不觉得这是他们可以评判的。
他虽然觉得自己确实配不上夏汝薇,能够走到如今,也是根本没有想过的美事。
但是那些虚伪的世家郎君们又怎么能配的上呢?
不过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居然发现盯着自己看的是陆成。
蔺景行的眼睛里瞬间露出了危险的神情,看着陆成十分不善。
陆成在蔺景行那能盯死人的眼神里,很识趣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然后眼观鼻鼻观心,老实了。
没办法,顶头上司,打不过就算了,拼身份也拼不过,长相也是……
虽然陆成很不想承认,但是看到蔺景行那张脸,就觉得长乐郡主肯定是被那张脸蛊惑了。
前段时间皇帝已经下旨为安阳和沈迢赐婚了。
这段时间的安阳公主府格外的忙碌,里里外外的各种人和东西进进出出的。
安阳自己倒是悠闲,只是苦了公主府的大小管事们。
皇后娘娘也是一天三趟地让身边的大宫女们来督促。
沈迢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祖母,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为此安阳公主特意向皇帝皇后禀明了,成婚以后就让沈迢带着祖母一同住进公主府。
沈迢的祖母是个十分和顺善良好相处的老人家。
皇帝和皇后同意以后,安阳直接就将人偷偷地接到了公主府。
毕竟沈迢自己在京城里头也没有府邸,带着老人家也是租赁房屋。
他虽然是新科探花,但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