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清楚,侍女所牵挂的,无非就是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做下这个局,也是为了报复将自己当成了棋子还用母亲弟弟胁迫自己的江婉月。
所以她才给江婉月下了药,才用根本不存在的换点心一事,捏造诬陷江婉月。
毕竟她很清楚,她说的话,只有红竹可以验证,但是红竹,是绝对不会帮助江婉月的。
太子看着侍女的尸体,回头深深地望了江婉月一眼。
最后摆了摆手:“买副薄棺葬了吧,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他没有问江婉月一句,但是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江婉月心中也清楚,太子肯定是已经相信那个小贱人的话了。
她顾不得别的了,只是跪着拉住了太子的衣摆:“殿下,臣女真的没有这么想,这贱婢攀咬臣女,定然是自己攀附太子不成才想诬陷臣女的!”
太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若是那个侍女说的不对,那孤现在让太医给你诊脉?”
江婉月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毕竟按照自己跟太子的说法,自己怎么都不应该被下药。
若真的是侍女下药想要攀附太子,那没有理由江婉月的身上也会中药。
这一点不符合常理,江婉月没有办法解释。
这个局,从侍女给江婉月下药开始,就是无解的。
除非红竹说没有换点心这回事。
但是怎么想江婉月都知道红竹不可能说的。
太子没有看她,头一次温润的声音之中没有任何的温度:
“今日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外传,孤也会奏禀父皇纳你为奉仪。”
这一切明明都是江婉月自己希望的那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只觉得害怕。
下意识地,她开口:“殿下……”
却只换来了太子更加冰冷的一句:“你若是再说,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江婉月虽然不甘心,但是对上太子森然的视线,到底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太子最后离开了后院,安阳公主愤怒地瞪了一眼江婉月,到底是记着皇兄那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硬生生地咬牙忍下来了。
夏汝薇拉着她的手,吩咐公主府的人:“将后厢房好好打扫一遍,明日请个大师来好好做一场法事,今日是公主殿下大婚,却见了血,该好好祈福,不然怕冲撞了。”
她确实是没有想过这个侍女会这么决绝地用自己的命来给江婉月做局,眼下也实在是有些头疼。
歉疚地看着安阳:“今日你大婚,闹成这个样子……”
安阳对上她,生气地拍了一下夏汝薇:“谁做的孽谁负责,跟你有什么关系,行了你不许瞎想啊!”
说到这里,她扫了一眼还瘫软跪在一边的江婉月,没好气地吩咐掌事姑姑:“把人好生收拾了送回去,可别让人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