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居然对太子殿下存了妄想。”
侍女哭得更厉害了,拼命推说自己没有。
安阳看着这对主仆互相否认,冷笑一声:“江婉月,你说你的侍女给皇兄下药,那怎么最后这么凑巧,你的侍女没有赶上好处,倒是你攀上了皇兄呢?”
太子正在这个时候过来了,他已经在来的路上听到了关于下药一事的禀报,看江婉月的眼神也没有了温度。
这种时候,谁还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谁的算计。
但是偏偏他还没有办法,他必须保住江婉月。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侍女就是江婉月带来的替罪羊,今日江婉月所有的谋算,都必须要是侍女的所作所为。
只除了安阳公主,她并不清楚朝堂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此时的江婉月对太子和皇帝的重要性。
她气愤地看着太子:“皇兄,这个贱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今日是皇妹成亲的大日子,她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差点害得臣妹和皇兄都颜面尽失!您一定要重惩她!”
太子冷着脸,对上的却是地上的侍女:“给孤下药一事,你可知罪?”
侍女哭得更厉害了,一直摇头,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婉月,对跪在地上的侍女冷声:“孤再问一遍,给孤下药,还想嫁祸给你家姑娘,你可知罪?”
安阳公主错愕:“皇兄?”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向睿智的皇兄,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分不出来,居然会觉得是侍女下的药。
这个时候,反而是江婉月突然跪下啊开口求情:“殿下,臣女的侍女想来是眼见臣女倾慕殿下,所以才出此下策,纵然是有天大的错,还请殿下看在臣女的面上,留她一命吧!”
夏汝薇冷眼旁观着,感慨江婉月确实会说话,这样的一番话一说,虽然太子会生气她的算计,但是毕竟她一番倾慕之心,男人多少都会心软几分的。
江婉月并不是真的求情,而是要借侍女来向太子表明心意。
太子的神情果然微微的缓和了几分,看着江婉月:“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情跟你无关。”
安阳张嘴想要说什么,被她身边的夏汝薇拉住,摇了摇头。
侍女突然开口:“若是姑娘真的爱慕太子殿下,之前为何又要跟楚世子纠缠不休呢?”
谁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开口质疑江婉月,说得还是江婉月此时最不想提起的。
她之前和楚之衡的事情,确实在京城之中也是无人不知的,甚至是太子本人对这件事情也一清二楚。
江婉月的脸色不好看了,这可是她的贴身婢女,说出这样的话,很难不让太子多想。
但是侍女之后的话,就让她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
“姑娘素来是嫉妒长乐郡主的,她今日本是想要算计长乐郡主,让您和长乐郡主在安阳公主的大婚之日苟合,让郡主名声扫地。”
“这样的迷情欢好之药,姑娘其实是下了两份的,一份给您,一份是想下给长乐郡主。”
“姑娘从头到尾都不是想自己攀附上太子殿下,她来厢房也只是为了劝人殿下是不是在这里,在此之前她已经吩咐了奴婢去将郡主诱骗至此!”
“你在胡说什么!”
江婉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声音近乎尖叫。
侍女突如其来的话,让包括夏汝薇在内的所有人都十分的不理解。
这件事情是怎么攀扯上夏汝薇的。
太子看了一眼一旁的夏汝薇,心里的怒火更甚了,他也顾不上什么给江婉月开脱了,脸色冰冷地看着侍女:“那为什么后来和孤在一块的,是你家的姑娘,而不是长乐郡主?”
侍女猛地磕头:“姑娘扣下了奴婢的母亲和弟弟逼迫奴婢,但是奴婢实在是不忍心伤害郡主,郡主从来都没有和我们姑娘有任何仇怨,只是我们姑娘嫉妒郡主尊贵,所以,所以……”
太子忍着怒火强撑着耐心:“所以什么?”
侍女闭上眼睛,扬声:“所以奴婢将姑娘和郡主的吃食换过来了。”
“当时郡主身边的红竹姑娘来取点心的时候,奴婢已经将药下进了郡主的点心之中,但是,奴婢实在是不忍,加上母亲和弟弟的事情,奴婢对姑娘心生怨恨,所以,奴婢还是将郡主和姑娘的点心换过来了。”
她仰首,定定地看着江婉月扭曲的面容,露出一个凄凉的笑。
但是江婉月看到了她眼底的怨毒和阴狠:“姑娘,您就当是奴婢借您的方式,报复您一回吧,奴婢实在是不想帮你做坏事了。”
说完,侍女趁所有人不注意,直接冲向了厢房门口的柱子。
霎时之间血花四溅,她倒在地上当时就没有了生息。
夏汝薇看到了,她在撞柱的最后一刻,看了自己一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