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月沐浴的时候,夏汝薇也没有闲着,而是找上了她的侍女。
侍女已经被掌事姑姑带着人控制住了,此时正在另外的一间厢房。
夏汝薇推门进去的时候,侍女正惴惴不安地坐在桌边。
虽然她已经清楚自己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害怕。
夏汝薇的神情十分的温和,当然了,因为公主府的侍卫们在门口守着,她面对侍女的表现出来的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
侍女也很懂事,直接就跪了下去,也不称呼夏汝薇。
只是口称冤枉。
夏汝薇扶起她,声音温柔:“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不用这么紧张。”
侍女泪眼汪汪地看着夏汝薇,这些眼泪她们都清楚,是侍女对自己下场的恐惧。
但是落在旁人的眼里,就只有单纯的惶恐和害怕:“奴婢真的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不见了,姑娘就说自己要去醒酒。”
夏汝薇拍了拍侍女的肩膀:“不用害怕,若是和你还有你家姑娘无关,这件事情自然是不会让你担干系的。”
两人都知道这是场面话,只要能查到药是在酒壶里,就很容易能想到,肯定是在后厨下的。
那么只要查到那个时间谁去过后厨,是谁下的药就不言自明了。
夏汝薇看着侍女:“到时候有什么话问你,你就照实说就是了,这件事非同小可,不用隐瞒。”
侍女听明白了夏汝薇的话,含泪点头:“奴婢知道的。”
夏汝薇带着几分深意地审视她:“只是有一件事我是不懂的。”
侍女身形微微一僵。
“有人给太子下药,只是我看,好像你家姑娘似乎也有中药的痕迹呢?”
夏汝薇在看到江婉月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对,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侍女低头:“奴婢不知道。”
夏汝薇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只是悠悠叹:“左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前厅的掌事姑姑带着人收走了太子碰过的吃食,还特意让人从宫中请了太医来查验。
公主府的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只有到场的宾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了,也有敏锐地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这种时候,聪明人当然不会随便自己找事。
也就权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子看完了剩下的婚仪,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差点就毁了安阳的婚礼,他心里就十分的愧疚,对于给自己下药的人更是痛恨不已。
他虽然心性仁慈,但是对于这样害自己的人,也肯定是不会手软的。
所以此时不仅仅是公主府的人在查,他带来的人也在帮忙。
这样的效率之下,很快就查出来了药是被下在了酒壶里的。
下药的人自然也没有多久就被问出来了。
那个时候出入过后厨的,只有江婉月身边的侍女。
结束了婚仪的安阳让掌事姑姑出去招呼宾客,自己摘了凤冠褪去了繁重的嫁衣,都来不及管驸马,带着丫鬟就冲到了后院。
江婉月正好沐浴完等在厢房里,看到安阳公主的时候,还来不及起身行礼,就被安阳一个耳光招呼到了脸上。
“贱人!”
安阳几乎要气炸了,这个贱人,简直是不知廉耻,之前伙同楚之衡算计夏汝薇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在自己的婚宴上给皇兄下药。
夏汝薇从另一件厢房带着江婉月的侍女出来,看到气急败坏的安阳,又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江婉月。
江婉月受了这一巴掌,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低头垂泪,十分委屈的模样:“公主殿下,臣女真的没有,臣女怎么敢给太子殿下下药,真的是太子拉着臣女的!”
安阳冷笑一声,身后的掌事姑姑带着后厨的管事还有太医,面无表情地上前,冷冷地看着江婉月:
“江二姑娘,这酒里就有迷情药,而接触这壶酒的,除了后厨的人,就只有你的婢女,难道你是想说是我们殿下在自己大婚的时候给自己的皇兄下药,就为了让殿下神智不清地临幸你?”
掌事姑姑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嘲讽,无非就是在说江婉月根本不配。
就是让太子临幸了, 都是江婉月高攀了东宫。
不得不说江婉月的演技还是很好的,听了掌事姑姑的话,她瞪大了眼睛,猛地朝侍女看去,眼里是满满的怒火:
“你这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给太子殿下下药!”
侍女本来是跟在夏汝薇的身后,听了这话,直接跪下了,眼泪簌簌地落,不住地摇头否认:“奴婢没有,奴婢就是听姑娘的命令去后厨要些点心,怎么敢给太子殿下下药呢?”
江婉月冷着脸:“我是让你去拿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