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良道:“前些日子,我的人来报他们见到消失了十二年的毒鸦夫人现身西疆,过些日子我可能要亲自去一趟西疆。”
苏佑:“其实我已经习惯了现在这副躯体,你把解毒心思放在巧儿蛊毒身上吧。”
香良痛斥道:“无论是你还是巧儿我都不会放弃。”
开门而去的香良看了嫣开门而去的叶舒,尽管未曾言语,但是两人相互看着对方那双憋红的双眼,两人都心知肚明。
苏佑知道叶舒的关心,故意避开刚才与香良两人的谈话开口道:“何福送走了?”
叶舒点点头。
“锦儿睡下了?”
叶舒将一杯茶水递给苏佑:“刚睡下,”
苏佑:“这孩子今日太冒险了。她的那点心思怎么瞒过那些个有心人。”
叶舒:“这丫头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想法自小就比别人多,恐怕在我们踏出兰亭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猜道了。”
苏佑将双手覆到叶舒手上:“只是今日委屈你了。”
“这些年,委屈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我只是太担心锦儿这丫头受委屈。自从接到三日后要入宫的圣旨,这孩子表现得太平静了,我有点担心。”
“放心吧,你也说了,这孩子自小就比同龄人聪慧,而且我们暂时也不会离京,就算我们走了,还有巧儿和葛禹两人在,宫中有徐翊护着,即使我们不在身边,也不会有事的。”
一阵沉默过后,叶舒终于还是将憋在自己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将军,”叶舒开口道,“‘魂消’的毒,将军当真相信并非是他所为?”
这次苏佑并没有急着去回答叶舒得话,这么些年来,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当年一个受尽众人嫌弃和不公得七岁男孩,为了一个不相干得五岁男孩,差点身死在恶犬口下,又将自己从死人堆里拖出来,到处受尽白眼依旧为他寻医问药得人,他怎么会舍得去怀疑这个人。
叶舒见苏佑没再说话,以为是苏佑不愿意听见她这样子去论讨他得义兄,便起身走到床榻之处,熄灭了床榻旁得烛火:“折腾了一天了,也累了,快睡吧。”
屋中除了苏佑手边摇曳的烛光外,剩余光照不到的地方都陷入了漆黑,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散了进来,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床上的人发出了平稳的呼吸,苏佑知道,床上的人还未睡着。
他开口道:“阿舒,你放心,我就算是舍去我这条命,都会护你们平安的。”
说话的人语气很平淡,但是床上的人却忍不住的流泪。
心怀不同心事的两人,却忽略了窗外的人影。
次日,一大早,葛禹就来砸苏锦的门,苏锦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给葛禹开门,吓得葛禹以为见了鬼,一屁股吓蹲坐在地。
苏锦打着哈欠,瞟了一眼地上的葛禹:“有事吗?”
葛禹道:“大哥,你昨晚是不是又被鬼缠身了,吸了你的精气?我看你印堂发黑,黑眼圈极重啊,眼睛怎么还肿了。”
“我去你的。”苏锦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刚刚撅着屁股要爬起的屁股上。“你才印堂发黑,眼睛红肿,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说着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葛禹也不管苏锦愿不愿,他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用铁皮卷成一个筒状的东西塞到苏锦手中:“瞧瞧这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什么呀。”她拿在手中来回颠倒,铁筒两端都有一个透明类似琉璃石一样的玉。
葛禹道:“这个叫做万花筒,筒两边类似琉璃石一样的玉叫做药玉。这样,你把它放在你眼睛上,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眼睛闭上,睁开的眼睛透过这药玉,你看看你能看到什么。”
在葛禹七手八脚的指挥下,苏锦抬眼就看到一个可以变幻多种的景像,
葛禹在一旁得意的问:“怎么样,好看吧。”
苏锦转动的手中的铁筒,眼前的景想也在不停的变化。她问:“你在哪里弄得。”
葛禹依旧扬起那得意的脸说道:“昨日我上街时遇到一个先生,他说我和他有缘,然后就把这个小玩意儿送给我了。”
苏锦朝葛禹嘟囔道:“我怎么从来都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有好东西,我这不先给大哥看嘛。”葛禹又道:“大哥,等下我要拿去给巧儿看看,这些日子整日呆在屋里养伤,肯定憋坏了,这个东西刚好给她解解闷。”
苏锦不舍得将东西还给葛禹:“你小子,倒是会哄女孩子。”苏锦又打了一个哈欠:“你快拿去巧儿看看。巧儿怕是早就在屋里憋坏了。我再去睡一会儿。”
苏锦躺在自己得小床上,原本想睡个回笼觉,可是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如同昨夜一般,整整一夜,她都事在梦中惊醒,然后又哭着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