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北黎?”
“不然。”霍渊道,“北黎南陵本质上没有区别,无非是效忠一国与另一国为敌罢了,我要做的事是结束这样的局面,若三位有此志向,或可与我共谋。”
卢家三位兄弟面面相觑。卢大郎无疑是最想结束南北分裂局面的人,只听霍渊说出这番话,他就觉得此人与自己志同道合。
卢二郎从未想过背叛南陵,但逢此变故后心态也不一样了,他一心想为父亲报仇,只是对这个霍渊的身份与本事存疑,所以一时拿不定主意。
而卢白驹并不相信霍渊,“先生只凭三言两语就要说动我们三兄弟叛国造反,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确然草率。”霍渊道,“但我现在能展示的只有三言两语,三位眼下除了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原路返回,跟随那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继续去往岭南,要么就此逃离,在不被那些人找到的前提下隐姓埋名,终生不得志。”
卢白驹神情微怔。
霍渊续道:“卢三郎一身傲骨,不屑走旁门左道,但需得认清现实,卢家如今顶着叛贼的帽子,后辈子孙都不可能再有风光之路可走,为了南陵这样昏庸的政权值得吗?天下两分本就不是长久之象,南北统一是迟早的事,你卢三郎先走出了这样一条路,若有幸成了,你就是正臣,不比当世世代代的反贼好吗?”
“当然,也可能失败,失败之后你坐实了反贼之名,可能比现在更惨,所以我话尽于此。”
此时,搭救卢家三子的几个人返回了宁州永昌郡,回到位于西城东山的一座茅屋中。
茅屋被密林掩映,需得入得其中才可见端倪,屋后有一片竹林,林下有鹤发老翁抚琴。琴声古朴清幽,像从遥远的古时传来。
小头领曲鸣来到老翁身后,道:“先生,人没带回来,被一个江湖游医模样的人算计走了,他让卢家三位郎君给我们下了一种无迹可寻的迷药,我们皆没能防住。”
那老翁却笑:“哦?连易容术都没识破吗?那孩子到底是有天赋的,随便一调教就这样厉害。”
曲鸣不明所以:“先生指的是……”
“不急,你们迟早会遇上,卢家三子去他那里也好,若能建功立业是一样的。”
曲鸣问:“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老翁道:“等,等那丫头把谢相折腾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