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谢容与把认罪书甩在了岳大郎面前。
“少卿大人如此心急地让公主认罪,所为何意?”
岳大郎就知道谢相要为这女人出头,不无讽刺道:“谢相插手我们大理寺的案子,随意带走狱中女犯,又是何意?”
谢容与一派坦荡:“我已与张公打过招呼,因为你私自用刑,置公主生死于不顾,我不得不管,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北黎发兵,你负责吗?”
岳大朗说:“我看谢相是出于私心吧,你维护这女子,当然认为她无罪。”
“那岳少卿又凭什么认为她有罪?”
“因为认定张公通敌的信是她叫人放的,这足以证明她有害卢公的心。”
“既然证据足以证明,又为何要用刑?”谢容与步步紧逼地盯视他,“这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知道这所谓的证据不够定罪,所以才急于屈打成招。”
谢容与的眼神能逼出人心里的鬼魅魍魉。岳大郎那点城府很快就败下阵来,他眼神有瞬间慌乱,“谢相休要给人乱扣帽子,人证物证具在,难道还是我冤枉她了不成?”
谢容与轻笑,“信到底是谁放的还未有定论,既然少卿主张用刑,我看不如把告发的人也叫来用刑审一审,这才公平。”
岳大郎脸色骤变。谢容与不容置喙,当即叫人把鸿胪寺那两个告发的小官绑了来,让大理寺卿张大人亲审。
张大人得罪不起太皇太后,更得罪不起谢相,不敢再揣摩偏颇,只能“公平公正”地用刑审问。
鸿胪寺的两个小官本就是拿钱办事,鞭子抽在身上没有不招供的道理,很快就把岳大郎给卖了。
“谢相饶命,是岳少卿给我们的那些信件,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还许诺日后会升我们的官,我们这才冒险帮他,前日又叫我们把栽赃的罪过赖在安陵公主头上,我们上了他的贼船,不得不干啊!”
“你们放屁!”岳大郎当堂爆粗,“谁看见了,谁看见了!”
谢容与瞥了他一眼,“既然岳大郎行得正,何必着急?不如先说说看,那些信件是真是假吧。”
岳大郎脱口而出:“当然是真的!”
“哦?你这么笃定吗?”谢容与微微一笑,“你看过那些信,还是说,信就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