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要杀我，救我……”
“王爷，侧妃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样看着王妃欺辱她？”
褚灵蕴捂着肚子，边哭边求饶，其婢女在被沈碧一脚踹飞后，也是不顾疼痛地挣扎爬起跪着求夜晟。
直到这个时候，在场的人才纷纷回过神来，再看顾蕊汐的眼神，又变了。
她竟然直接提起褚灵蕴一只脚，生生拖拽而行了好几米远，那鲜红的血，蜿蜒了一路，直看得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夜晟眉头紧皱，看了看褚灵蕴，又看向顾蕊汐：“现在能检测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本王的？”
“什么？”小德公公猛地瞪大双眼，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夜晟，他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
晟王素来偏宠褚灵蕴，这个女人，本该在几月前就死掉，可她现在还好好活在这里，可见当初晟王是有多不顾一切。
现在，他竟然问王妃是不是能证明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晟王会不会杀他灭口啊？
陆风有些惊喜：“王爷，你正常了？”
夜晟嘴角抽搐，这个蠢货，有这么问的吗？
什么叫他正常了？他什么时候不正常了？
思绪，突然停了下来。
自从在林里凹被杀手伏击，差点丧命，醒来之后，他只有一个人，然后，他寻找出路，遇到了昏睡的褚灵蕴，再后来……
陡然间，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他的改变与褚灵蕴有关？
毕竟，褚灵蕴曾经利用蛊操控过顾景州，甚至对他下过手。
那一次，他没中招，可在林里凹伤重失去过意识，事情就难说了。
问题又来了，以褚灵蕴当初那身体状态，不可能自己跑到林里凹，那么，又是谁带她去的？其目的，是单纯控制他？还是有其他更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心中对褚灵蕴失了耐性，知道这女人没表现出来的良善，除了不要她的命，他也没法好好对待。
想到顾蕊汐不久前说的话，他一下子就问了出来。
“你确定要现在查？”顾蕊汐道：“让太后她老人家等着你，怕是不太好吧？”
在这里查有什么意思呢？
左右都是要入宫去了，当着宫中那两位的面查，不是更好？
说她自私不顾皇家颜面也好，说她做事不动脑子，不计后果也罢，反正做错事情的人从来不是她，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大不了，皇上弄死她。
但，她若真的将事情闹大，那么，就算是皇上，只要他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君，就不可能不顾忌在民间的名声与声望。
而这正是她可以利用来保命的一点。
短短时间，顾蕊汐就考虑了后面的事情。
夜晟不知道顾蕊汐在想些什么，他听到顾蕊汐的话，下意识就道：“那就入宫回来再查。”
顿了顿，他又看了自己满身的鲜血一眼，道：“怕就怕，我没力气再回来了。”
“放心，我会让你亲眼看着结果。”顾蕊汐似笑非笑道：“毕竟，你爱了她这么多年，护了她这么多年，也期待了她的种这么多年。”
“我……”并没有！
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就被顾蕊汐打断了。
“入宫吧。”
她可不想听狗男人说什么爱情论。
丢下那么一句话，她拖起褚灵蕴继续走。
“王爷……”
褚灵蕴又虚弱地叫一声。
可惜，并没有得到回应。
心里的怒火完全就压不住，这个蠢货，清醒得未免也太快了？
一清醒，就任由顾蕊汐这贱人对她下黑手，真是可恨！
身体被拖行，背部与地面摩擦，断掉的手臂亦不时在地上碰撞，疼得她面容一阵阵扭曲。
心绪起伏，褚灵蕴身体里一直沉睡的东西慢慢苏醒，她整个人的状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顾蕊汐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她下意识回头去看。
只见褚灵蕴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她的肚子不停地鼓包，就好像那个孩子感受到了什么危险，正不安地求救。
“娘娘……”
褚灵蕴的婢女大惊失色，捡起地上的剑，直往顾蕊汐刺了过去。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杀了你。”
“你敢？”
强大的杀气铺天盖地压向顾蕊汐，褚灵蕴的婢女宛若疯了般，哪怕沈碧和夜晟皆在第一时间冲了上去阻止，她依旧是不管不顾，完全看不到人，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似的。
她血红着双眸，剑尖直刺向顾蕊汐的腹部。
顾蕊汐的心脏处都被贯穿了，人依然站得好好的，婢女也不敢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