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夜晟带来了？”
夜昊安紧紧盯着顾蕊汐，不答反问。
“嗯。”顾蕊汐从震惊中回神，然后，轻轻点头。
她本就是带着夜晟来这里救治的，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下，换夜昊安有些发愣了，他眸色沉了沉，藏于袖中的手不自觉捏紧。
面上，他却是不动声色。
同样，他也没有多问。
他不问，顾蕊汐却是开了口：“昊安，你对这里是不是很熟悉？能不能帮我个忙？带我进去一下？”
“你想进去救夜晟？”夜昊安心里闷得难受，出口的话，自是谈不上多客气。
顾蕊汐有些尴尬：“是。”
只有里面才是最佳地点，若是可以，那她自是想进去的。
夜昊安没有回答，而是一直盯着顾蕊汐，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压抑的疯狂。
她的期待，无疑是最强的引爆器。
有那么一刻，夜昊安特别想要问一句“是不是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只会先考虑他？我在你的眼里算什么？”
话到了喉咙口，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这个问题，没法问。
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问。
他是身体变得虚弱了，但夜晟元神都散了一半。
不管什么时候，人都是先同情弱者的，遇到事情，会不由自主地先偏向若的一方。
他不能用这一点去拼。
“我没法帮你。”
过了良久，夜昊安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袖中的双手捏得更紧了。
他，还是骗了她。
他虽是灵山之主，但也没法无欲无求，更没法大方地将自己的地盘借予救活情敌。
还是一个该死的情敌。
预料之中的答案，但真的听夜昊安说出来，顾蕊汐还是感觉有些闷闷的。
但很快，她就释怀了。
“没事，我再想办法。”
顿了顿，又问：“你的身体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嗯。”夜昊安完全没有给顾蕊汐再反悔的时间，直接走到顾蕊汐跟前，第一时间递上了自己的手。
顾蕊汐嘴角微微一抽，夜昊安未免太心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离开了。
不过，顾蕊汐什么都没有说，伸手为夜昊安把脉。
下一刻，她的面色陡然一变，看夜昊安的眼神变了。
“你身体怎么会变得这样虚了？”
她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距她最后一次见夜昊安，他的身体还是极好的。
这才多久？就消耗过度成这样了？
她满是纠结地看着夜昊安，欲言又止：“那个，人有欲望，人之常情，但，还是要注意一下适度。”
“什么？”夜昊安瞪大了双眼，这女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顾蕊汐拍了拍夜昊安的肩，道：“纵欲过度，伤身！你还年经，还是要悠着点。”
夜昊安：“……”
终于听懂了！
敢情蕊汐是认为他这身体变得如此虚弱是跟女人鬼混去了？
好气！
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看着顾蕊汐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深意。
“蕊汐，你觉得，我会碰除了你之外的女人吗？”
“什么？”顾蕊汐抬眸望着夜昊安。
猝不及防间，直接闯撞进了他的双眸之中。
他的眸子深邃如大海，完全看不透。
莫名地，顾蕊汐多了几分紧张，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蕊汐，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对着其他的人，我不行！”
“啊？”顾蕊汐傻眼。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不行？不举？
顾蕊汐：“……”
脸有点烧得慌。
“如果我真要突破最后的防线，那个人，只会是你。”夜昊安抬手。
顾蕊汐本能地又退了一步，夜昊安上前两步，伸手将顾蕊汐散乱的发丝顺了一下，然后，克制一笑，道：“你也不必有负担，我不逼你。再者，我现在这身体状况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倒也是！顾蕊汐心忖，她方才把脉，已经看出来了，夜昊安身体亏损太严重，还真没精气神来支撑。
“你这到底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呀？”顾蕊汐还是有些好奇，还有些担忧。
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大能耐？竟能将夜昊安伤到这般程度？
夜昊安心道：为了救你啊！大部分修为都成了你的了。
面上，他却是不动声色，半分未曾表露，只道：“运气不太好，遇到个疯子，血拼了一场。”
之前夜晟那模样，不就是妥妥的疯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