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顾蕊汐看着季芸，有些难以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
季芸本就是西元国的人，如果她还对西元国还有爱国情怀，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可以不喜欢季芸，也可以不赞同季芸的选择，但她不会去季芸那边。
“我以为，你会如顾勖那样守护着夜国，没有想到……是我高估了你？”
“你只有选择跟我回去，才能有活命的机会。”季芸有些着急：“你看看现场这几十万西元国大军，凭你一己之力，怎么去抵挡？”
你若是不过来，阿勖和景州都会没命的。
季芸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目前这样的情况来看，她只怕是不可能再等到顾蕊汐的原谅了。
母女对峙，当真是可笑至极。
“打不打得过，总要打得过才能知道，不是吗？”顾蕊汐说：“你有自己的选择，我也有。”
“是因为夜晟吗？”季芸问：“为了那个男人，所以，你坚守着夜国？”
为了夜晟？顾蕊汐想笑。
她现在和夜晟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了，顶多也就算是合作护夜国罢了。
她选择出手，也不过是不希望再死那么多的人。
不过，她没有解释，没有那个必要。
该战的，她还是会迎战。
现在季芸给她一个拖延时间的机会，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季芸没有等到顾蕊汐的回答，也就没有再继续劝。
她能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变成现在这样，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顾蕊汐一定要按照她的想法来做事？
尸蛊人之间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了，季芸和顾蕊汐的交锋却始终没有个胜负。
那些被顾蕊汐操控着去拦西元国士兵的倒是完全完成了任务，还完成得很好。
西元国大将军也不是个眼瞎的，没多久的时间，他就发现了。
于是，立刻喊话：“季芸，你还记得本将说过的话吗？你只有一个选择。”
只有一个选择，要么女儿，要么夫君和儿子。
往简单说，就是一条命和两条命的区别，往复杂了说，就是上万条命与两条命的区别，就看要选择的那个人怎么想，又更看重什么。
季芸无疑更在意顾勖和儿子顾景州。
顾蕊汐则是不想看到那么多人死。
“蕊汐，你真的不考虑跟我走吗？”季芸再一次询问，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询问。
今日之后，她们母女之间或许就再也看不到对方。
“不跟。”顾蕊汐很坚决。
“你不要后悔！”
“你不要后悔才是。”
母女两人你来我往，交谈间，操控的尸蛊人是越打越激烈了。
季芸炼出来的尸蛊人明显要强上不少，顾蕊汐本来拼的是数量多，但操控了一部分去应付不断往城里攻的人后，她竟是有些挡不住季芸的势头。
这样下去，她绝对挡不住。
顾蕊汐脑子飞速地运转，手中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
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加强尸蛊人。
心中想到了，她也确实是那样去做了。
不过片刻功夫，季芸就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深深地看着顾蕊汐：“为了对付我，你至于这样吗？”
“如果你现在退回去，我自然是不可能会伤你。”顾蕊汐道。
她要的，从来就不是季芸的命。
“我不能退。”季芸道。
她可以败，可以死在现场，却不能避回去。
“那就战吧。”
不想，也得上。
顾蕊汐抬眸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西元国大军，心里很没底。
这个时候，她也不免想到夜晟。
那个家伙，不是回去部署吗？为什么还没有来？
她哪知道，夜晟其实已经来了，只不过，他没有直接闯到摇光城。
西元国大军几十万，他也没法带着下属不动声色地躲进来。
他在决定来的时候，已经令人去打探了西元国的消息。
才行至半路，就知道了西元国将士已经兵临摇光城摇下了，顾蕊汐带着摇光城的人应付。
应付个屁！
夜晟心里爆了句粗，他是真恨不能直接飞到顾蕊汐的身边。
然而，他也只能想想，现在的形式如何，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想要取得胜利，需要一个很漫长的时间，而他想要将西元国的将士全部赶出国土，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现在，他只能想办法先让人怕，主动退兵。
夜晟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