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诏都没反应过来,二皇子便被沈寄舟甩出的匕首刺中肩膀。
不是,说好的不必在意呢?
“将人拖出来,我亲自上刑。”
“是。”
接下来萧知节和顾津诏顺理成章的欣赏了十大酷刑,更加领略到了沈寄舟的心狠手辣。
牢狱中久久回荡着瘆人凄厉的喊叫,却不见行刑之人有半分的手软。
天将泛起白肚皮,沈寄舟方才净完手,从狱中踏出。
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四周依旧黑暗无声,他在此刻对满满身上气味的想念达到了顶峰。
他永远都不会孜然一生,他的满满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对吧,姜初霁?
回到养心殿的沈寄舟褪下脏衣,将揣在胸前的帕子细细的检查一番。
虽说刚刚血溅到他的时候,他有意将衣袖挡在胸前,但还是要确保一下。
“皇上,该上早朝了。”
“知道了。”
又是一夜无眠,那么今天该以什么理由让小太后陪自己睡个午觉呢?
还有今天应该找些什么合适的话本子给小太后呢?
然后这几个问题困扰了皇上一整个早朝,大臣们的对骂与建议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落花流水春去也,京城已逝一月余。
这一个月里,姜初霁除了睡到日上三竿,就是被投喂,看话本子,陪某皇批奏折,饭后消食。
日复一日!
皇宫都走遍了,逛腻了!
而且!不知道沈寄舟弄来那些话本子,真是变态中的变态,颜色中的颜色,时常让姜初霁看的脸红心跳。
更魔怔的是!看过后沈寄舟总会无意中重现话本内容,或言语,或行为,或事物,让她魔怔不已。
“哎!”
果然宫中的咸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哎!”
皇上到底在搞着什么啊,想让自己因爱生恨,好借此做掉自己吗?
咦咦咦,太可怕啦!
欸波希:胡思乱想的宿主真奇葩。
在姜初霁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息后,沈寄舟终于搁笔看向姜初霁。
“太后这是怎么了?”
“哎!不知不觉在宫里待了一个月有余了,明日就是夏至日了啊!”
听欸波希说大川在夏冬至,立春秋四节气都会举行活动,晚上可以放有关季节的花的花灯!
这热闹,她可太喜欢凑了!
沈寄舟一看她这神情便知,这是在宫里待腻了,想出去玩了。
但他就装不懂,就是想要故意逗逗他的小太后。
“哦——太后这么一说还真是!”
真是什么啊真是!
好歹也朝夕相处了一个月,这点默契都还没有,还得她说明吗?!
看着姜初霁满含幽怨的瞪着自己,沈寄舟克制着自己想要捏脸的手,再次忍俊不禁。
“倘若儿臣今天批的完这些奏折,明日便去瞧瞧这夏至活动办的如何,倘若太后表现的好,那说不定还可以捎上一捎。”
姜初霁闻言立马绽开笑容,狗腿子般的递上水杯。
“皇上,您喝水。”
随即有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用过的被子,想着撤回重拿一个:“不好意思啊皇上,这是我……”
下一秒手被沈寄舟紧握住了。
沈寄舟就着姜初霁的手,直勾勾的盯着姜初霁的眼睛,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我用过的水杯。”
姜初霁讷讷的吐出剩下的字眼,脸上又腾起了熟悉的灼热感。
不用看,她现在肯定又脸红了个大苹果!
可恶,不论多久多少次,姜初霁总是能被沈寄舟在无意中撩到!
沈寄舟:你确定是无意中,而不是有意而为吗?
趁着姜初霁愣神期间,沈寄舟缓缓凑过去,在小太后绯红的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的亲姜初霁,往日都只敢在她睡着之后,自己同一个窃花贼般一采芳花。
但他不想再窃,不想再等了,他已经想迫不及待的将她拥入怀中。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他是属于她的。
【欸波希,你你你看见没有?男主他他他亲我了!】
【没看见,马赛克geigei太不友好了!】
【沈寄舟他亲我!他!亲!我!脸!了!】
【哦,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不是早就对他的心思有所察觉了吗?】
哦不对,有一点稀奇的,就是主人竟然只亲了脸!
虽这样说,她又不傻,沈寄舟那么明显的作为,姜初霁怎么可能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