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空客从华夏买飞机,这绝对不可能。”
施耐德毫不迟疑地直接否决:
“别说华夏了,波音都不行。”
作为管理人员,他需要考虑的问题要比单纯搞技术的洛伦佐多得多:
“先不说从法律角度上讲,一架民用的图波列夫轰炸机根本不可能通过运营审批。就算退一步,jaa方面在这件事上给了特别许可,咱们也丢不起那个人,这就像奔驰总裁绝不会乘坐宝马出行一样。”
“至少在退休之前不会。”
“可是这对我们确实非常重要……”
洛伦佐挠了挠头。
他也意识到对方说得有道理。
而且即便不考虑脸面问题,一架中型轰炸机的改装潜力也确实不够大,如果真的同时装上三个喷嘴,机内水箱恐怕维持不了几分钟就会告罄,哪怕slc条件要求的测试时间远远短于一般情况,也大概率无法完成一次完整的试飞。
另外还要考虑到此时距离冷战结束还没多少年,欧洲民众如果看到一架长得跟图16几乎一模一样的飞机从自己头顶掠过,很有可能引发恐慌。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先不急,说到底,在测试结果出来之前,都有可能是华夏人在自吹自擂而已。”
施耐德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又打了个哈欠:
“我想,等到确定他们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之后再讨论这件事也不迟,您觉得呢?”
“好吧,你说得对。”
自己也意识到买飞机的意见有些不靠谱的洛伦佐只好点点头:
“不过我现在已经很期待试飞那天的情况了。”
……
两天以后,阎良机场的停机坪上。
经过三天日夜不停改装的新舟60
周围的辅助车辆都已经完成了它们的工作,此时正在有序撤离。
对于603所和182厂的工程师们来说,自然结冰试飞已经不是头一遭了。
两个月前他们就到南郑去做过一次全流程试验。
只不过这一次,飞机和飞行员面临的考验都明显更大。
林国范本来还想要亲自上那架轰6ait操作喷水装置,不过遭到了祝兰的强烈反对。
二人为此争吵了不少次,最终以林教授发现自己有些发福的身材很难钻进狭小的尾炮塔而告终。
最终是他的一名学生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任务。
“说起来,为什么不能把尾炮塔前面加油员的位置设置成喷水操作人员?那里的空间明显更大一些,两侧视野也更好。”
看着正在进行最后准备的两架飞机,林国范双手揣在兜里,看上去仍然因为无法亲自上天而惋惜。
“这个么……那个位置原本是无线电操作员,因为结冰试验的流程需要两架飞机以及塔台之间密切配合,所以我们在ait型号上重新设置了这个岗位,于是留给控制员的就只有过去尾炮手的位置了。”
常浩南耸了耸肩解释道。
这个时候,已经换上航空工业公发大衣的三个欧洲人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跟
不过在体验了华夏北方二月的清晨之后,就果断放弃嘴硬,脱掉了自己的修身风衣。
“林,还有常,你们两个……不跟我们一起上去么?”
科伦坡看着揣着手靠在一边闲唠,丝毫没有登机意思的常浩南和林国范,本来就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没办法啊,我们也想上去的。”
常浩南抬起两只袖子示意了一下停在另外一边的新舟60:
“但我之前已经说了,根据模拟结果,这次试验的工况会让飞机的升力降低大约22%,再考虑要留出一些安全余量,飞机上已经没办法再装下我们两个大男人了。”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正气凛然,让科伦坡连续张了好几次嘴,都愣是没想到怎么回答。
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整备的轰6ait已经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缓缓启动,离开停机位向起飞跑道滑行。
“相信我,一切都在计算之中,不会有问题的。”
看着表情丰富多彩的科伦坡,常浩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这样吧,为了表达对你们的祝福,我亲自送你们上飞机。”
“你们给这架飞机换了新的机翼?”
随着距离越走越近,非常熟悉新舟60的科伦坡很快发现了不同。
那副奠定了巨大性能优势的、带翼梢小翼的大展弦比机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普通机翼。
“那当然,你不会以为一架飞机可以在远超slc条件下限的恶劣气候下飞行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吧?”
常浩南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