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韩家被扣上叛逆的帽子,争执不休的朝野霎时肃静,江老顺利进入军部任职,虽无雄才大略,可资历摆在那儿,与遭到孤立的穆老每每相谈甚欢,雷候碍于资历根本张不开嘴,只好能避则避,反正实权未受动摇。获悉这些情报,叶臣对此一笑置之,瞥眼始终想瞪杀自己的赵晓晓,干脆道:“既然风平浪静没鱼可摸,我去墨玉总舵转转,顺道看望老墨。”“不行!”话音刚落,两女竟齐声制止,但听语调截然不同,赵晓晓可是有仇不多等,苏月柔却是真有事,暗暗甩给好姐妹一记白眼,才继续道:“你暂时不能走,父皇不日将宣你上朝,之后赶紧回学院哪都不许去,大伯亲口交代的。”“上朝?我身无半职,去干什么?”叶臣不懂就问,钱晓福忽然一拍桌子抢答道:“这就对了,老大,去完保准混个大官,小弟预祝您步步高升。”“哼,虚长年岁,脑子还不如我儿转的快。”赵晓晓逮到机会岂会闲着,讽刺的话语顺嘴就来,可惜高估了自己的分量,钱晓福再次一拍桌子,力道更胜之前:“男人说事,女人少插嘴,老头子没教过你嘛?”此等豪言一出,满场为之一静,下一刻,赵晓晓愤然暴起拿捏后脖领子,提起胖乎乎好儿子转身往外走,身上散发的气势,把守门的纪雪生生吓退半步,只有叶臣接收到那我能顶住的小眼神,倍感欣慰,待走远,苏月柔捏捏额头,淡淡道:“能不能别跟她计较,我夹中间很为难的。”“行,只要你不当她面劈我,都好说。”“你……,唉,我咋可能答应她。”“不说这个了,到底要赏我多大的官?”“呵呵,童言无忌,你还真信呐?”“啊?那让我去干什么?”“一个信号,会让你少去很多麻烦。”“能不能来点实际的?”“你想要什么实际的?”“例如……,你懂的。”“我不懂,或许紫玲珑会懂。”“诶!你暗中调查我,不讲究。”“有那必要嘛,你当初做的可是大摇大摆,几千万说送就送。”“这个……吧。”“行了行了,我带来几套礼服,试试哪套合身,纪雪,关上门过来帮忙。”“……。”心想着要拒绝,可看到那期盼的眼神,只能任由摆楞,等再见识到清一色的崭新礼服,又暗暗庆幸,乖乖配合两女挨个试穿,渐渐迷失在压抑且欣赏的点评声中。两日后,皇城大门迎着朝阳缓缓打开,扎堆闲聊的各部官员立时噤声,自觉站好队列等待入城,几驾风格各异的马车压着点分别驶来,好像商量过一般齐刷刷停到广场上,秦老公爵,苏老王爷,雷候,鲁伯,还有江老,相继挑帘下车。“老王爷,脸色这般红润,急什么退休,老秦我还想年轻一把,你可别扫兴。”秦老公爵一开口,满场官员赶紧配合着咧嘴,敢跟那位老资格这般讲话,除此别无分号。“咳咳,秦公老当益壮我可比不得,来日武小子若大婚,倒能陪你喝个尽兴。”苏老王爷笑面和善,但知情者无不暗竖大拇指,就这句要从别人嘴里出来,堂堂宗师公爵一准上去轮大嘴巴子。“诶对,听说公爵府酒窖藏着不少老味道,老江我也一定捧个大场。”江老身形单薄,怎么瞅都跟军武不沾边,讲话倒是一套一套的,至于雷候,掸掸衣服避之不及,快步站到武官队列前,鲁伯略显疲惫,更没闲心找不自在,文官队列前一站,开始闭目养神,可前脚合上眼睛,后脚又睁开,只因有人竟赶在这档口喧哗而来。“能不能让你的肥猪快点,耽误老子上朝成何体统,到时一准宰掉下酒。”“诶,诶,说归说别动手,多好的大肥猪,我还等着过年呢。”“过个屁的年,你那虎兄现在牛大发了,等它闹事的,全算你头上。”“您老站着说话不腰疼,凭什么算我头上,派大长虫去逮回来不就得了。”“说的容易,诶,老江你评评理,长了膀儿的老虎怎么逮,怕是虎屁股都摸不着。”“老穆头你边去,咋不找公爵大人评理。”“嗯,叶小子,本公爵倒是赞成老穆的提议,宰了它,摆个全猪宴。”“呵呵,甚妙,本王爷也想跟着尝尝鲜。”“别别,小子这就收起来。”小肥肥听的已瑟瑟发抖,叶臣顾不得穆老的屁股在哪儿,自顾跳到地上挥手便收,引得几位元老哄然大笑,也就在这时,皇家侍卫长雷烬带队步出大门,扫过场中朗声提醒:“各位大人,请按规矩有序前往大殿。”至此,秦老公爵,苏老王爷,穆老,江老,默契同行,三人站到武官一三四位,一人站到文官首位,九声朝鼓响过,两队长列整齐步入内城迈向大殿,直到队尾进门,叶臣才整理衣装来到门前,雷烬不显喜怒,抬手喝止:“贫民止步,静立听宣。”虽是职责所在,可叶臣咋听咋刺耳,性子一上来就面对雷烬站好,故意四目相对算得上挑衅,几名皇家侍卫见状按上刀柄准备上前,眼瞅着趋于紧张,苏月柔隐透温怒的话语从门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