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是用来对敌的,不是容你们跟皇家客卿比划的,都去刑罚司领受杖责五十,轻打半下,再加五十。”“尊公主训示,我等惭愧。”雷烬知道轻重,忙带头领罚,苏月柔看也不看从旁经过,换上和声细语道:“走吧,父皇特命我来接你。”此情此景此言,叶臣倍儿有面,难免有些飘飘然:“啊,叶臣惶恐,请公主先行,哈哈。”最后两声笑,引得几乎所有在场者暴汗,要是公主大人来上一句拿下,一准演变成百刀齐出前赴后继的大场面,但是,苏月柔偏偏爱听这个,柔夷一背当真先行,返回门内才补上一句:“雷侍卫长与此事无关,继续尽责吧。”“是,卑职,领命。”回应的同时,雷烬躬身抱拳行礼,哪知叶臣刚好趁此经过,要说方才只是挑衅,这便是赤裸裸的侮辱,拳头上的青筋顿时暴起,可那又怎么样,韩家刚倒,雷家必须收敛。“你呀,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待走远些,苏月柔轻声责备,而叶臣正忙着欣赏朝堂大殿,随口回上一句:“论实力他还不如韩铁卫,敢炸刺儿我这正好还有份魔法卷轴。”“呦,要不劳您把那两位也办了。”“啥意思?伪圣器收下了?”“你小声点,此一时彼一时,伪圣器倒是推了,可黑塔并不死心。”“哦?”“又再加两件伪圣器,直接洽谈自治。”“靠,真该抢丫的。”“有道理,不过先老实点,进去少说话,嘴甜点不吃亏。”“好勒。”二人走上层层阶梯,那位曾充当车夫的陆伯,正站在殿门外笑脸相迎:“公主,您请去偏殿休息,叶臣少爷,若无不妥,随老奴入殿见驾吧。”“有劳陆伯。”嘴上回应,手上鬼使神差的送出金卡,自觉很会办事,苏月柔却赶紧转身,鼓着腮帮快步走开,陆伯倒是始终平静,也没推辞:“叶臣少爷费心了,驾前威严庄重,若有小事不决,可以瞄瞄老奴,请吧。”叶臣点点头没再言语,跟在身后转入殿门,前脚迈进门槛顿觉气场陡变,按理说应该就此低头不可放肆前瞻,然逆之一字撑起脖颈挺胸抬头,后脚跟进,又觉诸多视线瞟来,外放些许魂力,却没发现任何人转头,这份眼睛上的功力真是个顶个的棒。“帝都皇家学院优秀学员,叶臣,见驾。”陆伯站到大殿内平台边缘,标准的宫廷腔调无可挑剔,叶臣听完心思电转,随即双眼一亮止步有声,然后横臂捶胸声若擂鼓,同样无可挑剔的军礼气势拉满,开口铿锵有力:“小民叶臣,愿陛下,万寿无疆。”一嗓子脱口声震朝堂,任是在偏殿休息的苏月柔也失口喷茶,亏的一众大小官员能保持住仪态,更令人意外的,皇后竟率先开口质问:“既然是小民,为何行帝国军礼,虽不触犯法度,也于理不合。”闻言,叶臣没急着辩解,眼角余光偷瞄陆伯,见其更加端正,马上明白要有礼貌,于是微微侧身面对后位,依旧是军礼,外加略一颔首以示恭敬,再解释道:“小民确实是小民,但曾有幸参加边关大战,立下小功在先,被临时任命为百夫长,后有幸斩首敌方主帅受军部嘉奖,所以,一直以边军一份子自居,不禁斗胆一言,若战事再起,愿赴边关,染血。”“好!”这边话音刚落,苏觉陛下朗声如虹拍案而起,豪气帝王之威仪,令人仰止,一抖衣袖背过双手又道:“这才是雷鸣青壮该有的血性,有子当如此,何须什么伪圣器,就是圣器,寡人也不换,传旨,黑塔使者不必上殿觐见,即刻礼送返程。”陛下金口好一番慷慨激昂,本该人人迎合,可现实却是喜忧各掺一半,至于叶臣都听直了,心中暗叫陛下好威武,脑子里瞬间炸开锅:“我靠!怎么就跟圣器伪圣器扯上关系了,拿人当枪也不带使真劲的,皇后的目光快能杀人了有木有,这都与我何干啊,干爷爷你不该说点什么嘛。”老天还是仁慈的,但开口之人并非寄予厚望的穆老,而是苏老王爷:“咳咳,陛下宏愿,必将感染帝国每一寸疆土,民强则国兴,国兴则兵盛,伪圣器也好,圣器也罢,都是人力所为,可兵魂国柱,绝非朝夕,吾主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