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大怒,抽出了马刀,乌鞘被直接掷甩于地。
“你找死!”他提起长刀,狠拍着马就要上前结果了那鞑子。
这时,一只手横在了他胸前。
“成敬,我们此行所为何事?”祁钰清冷淡漠的声音一下子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给我弓箭。”祁钰低声道。
成敬低着头,沉声应了祁钰。
他们身后,几个蒙古人利锐的细长眼注视到了,那个弱柳一般的“今上御弟”接过了手下递过的弓。
虽然他跨着马的身子一动也不动,脸也一点没有朝自己这边偏侧,可蒙古人还是产生了一丝危觉。虽然如此,他们还是不愿就这样离开,显得自己生怯。只收住了声,策马跟他把距离拉开,来回地跑马,同时绷紧健悍的身子准备着避箭。
祁钰的身子仍是纹丝未动,只用右眼余光轻轻扫过身后的这三人。
这时,一股疾风卷过,携来了迷漫的沙尘。
他乘机猛回身,手中的雕弓搭上了三枝长鈚箭。
银箭应声而发。
风停了。
成敬放下了遮挡风沙的左手。待到看清前方一幕时,他吭哧地笑出了声。
只见眼前的三个蒙古人,马上的身子都好像是被定住了。
他们都留着蒙古式髡发。可如今,他们额顶处那三小撮滑稽丑陋的刘海里,都增添了一枝长长的、穿贯其中的银箭。
箭镞的位置都不前不后,不左不右,不偏不倚。此刻叫来任何一个人来观看,他都定会认为,这箭是他们自己别进刘海里去的。
三枝银箭所挂之处,也全滴血未出。
祁钰斜乜了眼后面依旧呆如木鸡的三人,略生自得地顾看成敬,悠然道:“翻译给他们听:我给他们的这三箭叫作参连,五射之一。还有,不是只有蒙古人会射箭,我们中原人开始教习六艺之时,他们还只是一群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