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来访?”
“是…是……”曼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眼神有意的瞟向王妃。
“你这婢子 ,怎么说话还结巴了?是什么人,快请进来见见。”谢锦意在容峤前头抢了话。
她是个急性子,最是见不得下人们做事不利索,说话犹犹豫豫。
“是容洛小姐。”
一听这个名字,容峤的脸很快黑了下来,笑意早已消散,又变回了那副冷傲的样子,眉眼之间的烦躁谁都能看到。
“是她呀,她来做什么?”容峤懒懒地靠着,问别人也问自己。
容洛,好久没听到的名字,人也许久没见过了。倒是没有想念,只是想不通,她这时候登门拜访是为何?
她名义上的长姐,什么都要与她争抢。她被赐婚给了韶王,她没少来自己的院子里闹。二人的矛盾由来已久,虽不是不可调和,不过都没有讲和的打算。
“她在哪儿?”
“还在王府门口。”
容峤不想见她,吩咐曼珠:“让她回吧。”
曼珠走后,谢锦意忽的凑过头去,古古怪怪地问:“既然是婶娘长姐,为何不见上一面?”
容峤只是笑笑,并没有急着回答她。
虽然之前没见过罄宁公主,容峤也并不是没听说过她,皇家的事,无论是是寻常百姓还是高门贵族都爱悄悄议论。
罄宁公主谢锦意,是皇帝与皇后所生,唯一兄长已是皇太子。她自己一生下来便深得恩宠,几个月大就有了罄宁公主的封号。
她的公主府甚至比她的姑姑长公主谢黎的府邸还大,极尽奢华。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昭德帝唯一的女儿,大邺国唯一的公主。
所有的人都宠着她,公主心地善良,待府中的下人也是极好,更遑论宫里的皇子,娘娘。在她看来,所有的亲人之间应该都是其乐融融,情深意重。
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奇怪,她被保护得好,自然不会知道王公大臣家里嫡庶之争,财产之争比比皆有。
容峤想了许久,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只道:“我与她有些矛盾,暂时还是不见的好。”
“这样啊!”公主了然。
不提她了,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公主给她讲了许多她自己的事情,就像两人是已经熟识了许久的好友。
曼珠又急匆匆地跑进院,气哄哄地禀报:“娘娘,大小姐说是尚书大人让她过来的,必须要见到你。”
容峤蹙眉,对方搬出了爹爹,分不清真假,但她不想睹,说不定真有什么事要交代。
“让她进来吧。”
曼珠又一次出门去,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一个穿着艳丽夸张,容貌不俗的女子。石榴红杜鹃刺绣云锦袍穿在身上,配上那满头的红珠钗,红翠滴珠金步摇在她摇曳生姿的步伐下,不停摇动。
女子浓妆之下,满脸笑意,每走一步皆是媚态如风。进院门开始,她就一直盯着座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看。眼睛瞪的极大,散发冰冷寒意,怪异的微笑只是为了掩盖咬牙切齿的恨意。
站定后,她开口说话:“妹妹,好久不见。”
声音妩媚动人,语气却无比疏离。
容峤也不客气,“你我一同学过礼仪,见王妃与公主不行礼,容小姐好大的架子。”
容洛眼神一冷,原来她边上那人是公主。她止不住的颤抖,声音也愈发冰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行了跪礼,“见过韶王妃,公主殿下。”
“父亲有什么事交代与我?”容峤直接发问,不想与其多费口舌。都未曾让她起身。
“没有,是我想妹妹了,来看看你。”容洛自己起身,又开始针锋相对地说话。
容峤揉揉头,就不应该信了她的鬼话,容洛向来嘴里没一句实话,她早该想到的。
“现在见到了,可以回了。”
“妹妹这就开始撵人,不合适吧。”
容洛见她这就想让她走,心里很不爽。她既然来了又怎么能轻易离开,在怎么样也得见一见那个京城之中最令人倾慕的韶王爷。
她不止一次的在中央长街上见过他,疾风策马而行,肆意潇洒的狂奔,俊朗的外表,绝妙的身姿,眼神虽然总是冷冷的。但是她见过一次王爷满面春风的笑容,如同冰川消融,万物复苏,那笑容就像一块无意间掉落的碎石却激荡了她的心水。
她动了心。
她恨,为什么她先爱上的人,最终却成为了容峤的夫君。为什么什么都要和她抢,凭什么自己不能是王爷身边的那个人?
她不服气。
她非要争上一争。
容峤:“我不知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可以说?”
“你我毕竟是姐妹,有些话若是能说开,说不定可以解开误会。”容洛换了一副可怜的模样,说的话让人不能拒绝的诚恳。
也不是不能一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