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人也被吓到,恐被波及伤到,纷纷跑开几丈远。
她不知道叶惊禾是何许人也,只恶狠狠地怒视着容峤,“你就是如此管教下人的吗?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容峤听惯了她的出言不逊,本不想搭理,趁现在道路宽阔了,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容洛那张嘴却是得理不饶人,“你身份高贵便可以随意欺负人吗?让旁人知道了,可是有损名誉。”
她还狼狈地躺在地上峤,叶惊禾的剑还未曾收起,她不敢动弹半分。
容峤听此,走近她,半蹲下,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暴露我的身份,吃亏的是你,我劝你不要那么做。”
容洛此时难堪至极,哪还有理智,“我就是要让人知道,你是一个冷血暴力的人,本不配坐在王妃的位置上。”
她?冷血暴力?
容峤倒是从未听见过对她这样的评价,不免失笑。
轻轻撩开一点面纱,露出半张脸,容峤恨铁不成钢。
怎么会如此天真?
和她母亲一样的天真,无耻。刘氏可真是会教育。
容峤好心提醒,“此时此刻,只是你我二人的矛盾,别人不知真相,看着你这张脸,可能还会产生些同情之心。”
“你若暴露了我的身份,王妃教训一个小女子,没人敢拦,且顺理成章。”
“仅仅是这样幼稚的手段,不足以让民众觉得我德不配位,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容峤起身,因为蹲久了,只觉得一阵眩晕,好在叶惊禾及时从后头扶住,她又带着帷帽,才没有让人看出不妥。
容峤临走又附上一句,“下次,聪明些,不要每次都自取其辱。”
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如同海啸席卷了容洛的身心,她在侍女的搀扶下小心爬起,害她如此窘迫的人却早已隐匿于人群而去。
容洛见不得众人看着她可怜的眼神,嘲讽的眼神。
逃似的回到马车,脸色苍白,“可恶”,她怒火中烧,打翻了摆在小几上的精致糕点。
“韶王妃,好大的架子,难道我还真就奈何不了她了吗?”容洛的眼神中,难得的出现了些许失落,无助。
旁边一直战战兢兢的小丫鬟,麻利的收拾好被她打翻的东西,“小姐,别气着了,肯定还有办法的。”
“她病怏怏的,指不定还能活多久呢?您不用那么着急,有的是机会。”
这小丫头,聪明伶俐,倒是会哄人开心,是她最信任喜爱的丫鬟,她无论到哪儿都带着。
容洛虽还是气不过,如今也没想到好的主意,“娇儿说的是,今日算我失策,日后找到机会,我必定狠狠羞辱她。”
叫娇儿的丫头连连点头,随后皱着小脸问:“可是小姐,不是说王爷与王妃是一同出行的吗?怎的不见王爷?”
容洛看到容峤,一心只想着为难她,竟忘记了这回事,“我也不知道,说不准他们吵架了。”
她突然有点兴奋,“若真是这样,我的机会可就来了。”
她立刻吩咐了手下的侍卫去查谢言祯的行踪。
其实这几日她也一直在寻,她特意提前了几日前来,就是知晓谢言祯早早的来了此处。
没想到接连几日,手下人快把整个城都找遍了,依然不见人影。
现在好了,容峤已经出现,她坚信谢言祯也肯定就在此地。
她的机会可不多,如今可要好好把握住,过了这个村,谁知道下个店在哪?
容洛对自己充满信心,只要能进了王府,凭她的手段,要让容峤失宠,轻而易举。
这次,她的预感是准确的。
谢言祯发现容峤逃跑,差点亲手捏碎了那块玉佩。
如今正在赶往长垣县,不消多时就该要进城了。
他依旧坐在那辆豪华气派的马车里,随意地手肘撑榻,半躺着。如今只有他一人在马车上,倒是宽敞。
容峤留下的那枚玉佩被他拿在手中把玩,想到她居然可以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
谢言祯看来,容峤绝不可能真的一个人有本事逃走,必定有旁人相助。
那是谁呢?一直在他的周围 ,他却未曾发觉。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从他的手上抢走他的人。
他很想见识见识。
进了城后,谢言祯直奔此地最大的客栈——离缘楼。
至于容峤,手下的人刚到的第一要务就是去寻她,长垣县不大,他想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他坐在最好的天字一号房,惬意地喝着茶。从窗口望出去,居高临下,妄想着容峤若是从此经过,他便可以快速把她“捉拿归案”。
只可惜,这次他稍微来晚一步,容峤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