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得听镇北军的话。但是罗姑娘是女人,天下只有皇帝陛下能给她掌权当官的权力,她所有的掌兵、作战、出征的根基来源,都在陛下,就算她爹反了天,她都不敢反,因为她的根源在京里。可话又说回来,想必罗将军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女儿,说不定呀他还想着等女儿站稳脚跟,打出点名堂来,把女儿的功劳摁在儿子身上。”
皇后长长地吐一口气,亲手拿起一个橘子放在巫明丽手里:“你果然是个聪明孩子。这一招,很险,很偏。不过……要怎么证明罗姑娘,不会在沙原成为那个拖后腿的人呢?她平日里吵吵闹闹,打打杀杀,这就是从军之人吗?”
巫明丽道:“我昨天搬了个沙盘,连试三局,都输给了她。虽是纸上谈兵,她也比那些不知道粮草兵车的人更懂如何打仗。妾的想法,让我们家殿下和这位罗姑娘在沙盘上见真招,找于师父来当裁决官,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殿下去和罗姑娘推演,是两个年轻人游戏,谁输谁赢都无伤大雅。于师父在旁边看着,也可知这姑娘的能为。娘娘请细详。”
皇后点头,道:“这事儿果真成了,记你一功。”
巫明丽回道:“不敢称功,此事终究不是我一个皇子妃的本分,殿下尚未历事,我岂有这样说话的?能为母亲大人解一难处,也是为妾的朋友免受公婆嫌弃,就是妾的最大功劳了。”
皇后摆手:“你倒是过谦了。”说罢,命人将巫明丽送回了玉芷宫。
又过了几日,皇帝陛下果然传旨,让李琚晚上饭前来议政厅问安,和罗剑胆推两局沙原的战法。
巫明丽将李琚打点齐整,送出门去,李琚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巫明丽便知此事大概率是成了。
她只希望这件事到最后真的三全其美,北海都护府安稳渡过未来的劫难,其百姓不要受劫掠之苦;白熊兵不至于晚节不保、损兵折将;罗剑胆能有个光明的未来。
如果顺带能把李清婉吃飞醋殴死官婢的事儿给改了,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