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某个剑修窥视的目光。”
这个白衣剑修,也许一直都对那样一个坐在流云之中的剑修抱持着警惕。
他丛刃已经是很老的人了。
只是有人比他还要老。
“因果一剑,被人窥视,自然是很正常的。”
白风雨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东西一般。
丛刃淡淡的说道:“他是青衣时代的人,你虽然生得晚,但是也应该知道,那个时代的人,总归心底有着许多的没来由的惶恐。就像人间已经很久没有说,但是依旧记得的那句话一样——万一剑圣疯了呢?”
这是很多年前,所有人最为担忧的一件事情。
哪怕当初槐帝一意孤行,只是最终也是死在了幽黄山脉冥河畔。
但是如果是剑圣青衣疯了,人间没有任何办法。
白风雨什么也没有再说,丛刃也没有。
所有的话题在这里戛然而止。
一直过了很久,那个苍老的道人喝光了流云剑修给他带来的酒,而后弃了酒坛子,向着墓山那处青碑而去。
只是走了一半,却又回头看着那个立于山巅长久看着风雪南衣城的白衣剑修。
“前辈后悔当初送出那一剑吗?”
丛刃轻声笑了笑,而后说道:“自然后悔,以大道而言,你的天赋是人间很美的东西亲手撕碎一些美,任谁都会感到悲伤。”
那个白衣剑修缓缓说着,而后止住了笑意,平静的说道:“只是很抱歉,当年我必须这么做。”
“不问对错?”
“不问对错。”
白风雨听着丛刃极为平静的回答,而后轻声说道:“你觉得人间剑宗便一定是对的吗?”
丛刃坦然的说道:“当然不是。”
山巅的白衣剑修说着,转回了头来,长久的看着碑旁的老道人。
“这样一个地方,在岁月里沉积了太久,许多的东西都成为了根深蒂固的顽疾。他们是,我也是.....”
丛刃没有说下去。
但白风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