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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已经放开了池乘渊的手。
刚刚的脆弱转瞬即逝，方梨很快状态如常，“今天谢谢你的帮忙。”
她苦笑了一声，“为什么我人生中最脆弱的几个时刻，都被你看到了。”
“我说过，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帮你不是免费的。”池乘渊语气生硬。
他这个样子，让方梨刚刚的感激荡然无存。
妄图从冰山身上汲取温暖，确实是白日做梦了。
“我知道，你一下午的时间值七位数，”方梨说，“但我赔不起。”
她彻底坦然了，事已发生，挣扎也没用。
“钱赔不起，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偿还。”池乘渊扭头看过来。
眼里的意味深长已经表明了一切。
“所以你跟着我去后山，就是为了拿到掌控我的筹码？”方梨自嘲地笑了。
“别把我和你那个干妈想成同一类人，”池乘渊皱眉，“你手机坏了，出门在外很危险，我跟着你去后山，只是不希望下次再见面，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不想失去这么合拍的一个床伴罢了。”
……
方梨顿时无语。
半小时后，何秀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送去普通病房。
护士跟着走到方梨面前，“你是病人家属吗？麻烦跟我过来办一下住院手续，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再住两天院观察一下。”
方梨根本不想管何秀，让她直接死在医院算了！
但池乘渊说得对，她今天在后山和何秀见面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何秀真的丧了命，那她必定脱不了干系。
为这么一个女人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