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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开拔(2 / 3)

什么能束缚你们了。你们尽可以按自己的心意自由自在地活下去。此刻我身上已经没有铜贝,不过军营里当有月俸送来,我离开后倘若家里吃穿用度难以维系,可以去找我的朋友借,或者将田宅变卖。你们互相扶持,安心度日,莫与他人争是非,纵有委屈,等我回来再做计较。”二女齐齐点头,然后己蛰将钦炬、覃蔓等友人的形貌住址一一告知二女。

接着己蛰说道:“此外,我再传授你们一些炼气的法门,只要每日勤练不辍,便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说罢,己蛰便告诉二女,如何五体投地,从地底导引阴阳二气纳于丹田。

二女毫无炼气根基,听得一头雾水,大眼瞪小眼。于是己蛰双手齐伸,摁在二女裸露的脐下三寸处,顿时两道真气从二女的丹田起,顺着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将全身十二经脉都走了一遍。真气一边游走,己蛰一边简要地讲解人体的经络和穴位。

己蛰问二女感觉如何,青荼又惊又喜地说道:“我只感觉到一股热气在身上游走,浑身舒泰,比睡了一觉更有精神。”

秋葵点头赞同,说道:“嗯,我也一样。原来这就是真气,好神奇啊!可是经脉太多太复杂了,我怕记不住。”

己蛰笑道:“无妨,你们只需牢记聚气的要领即可,然后每日勤练,不可荒废,久必受益。还有,你们把各自的骨牌拿出来。”二女顺从地去荷包里掏出骨牌来。己蛰一看二女的骨牌已经灰了一大半,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为了不使二女悲伤,己蛰强颜欢笑道:“这骨牌上的绿气就表示阴寿的多寡,只要你们按我教的法门坚持炼气,不出三五个月,你们再看骨牌,自然知晓功效。”

这时远远地传来了打更的声音。万籁俱寂的凌晨,清脆悠远的更鼓敲碎了多少人的美梦。

己蛰慨叹一声,说道:“五更了!”二女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顿时号啕大哭,将己蛰搂得紧紧的。己蛰轻轻地抚摸着二女的鬓发,柔声说道:“我该走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罢,轻轻推开二女,站起来穿衣裳。

青荼是个善解人意的,连忙擦拭了泪水,说道:“奴婢伺候主人更衣!”秋葵见了也立即拂去泪珠儿,跟着说道:“奴婢也伺候主人更衣!”己蛰穿好衣裳后,依依不舍地开门离去。二女倚在栏杆上,泪水涟涟地目送己蛰,直到己蛰背影早已消失不见,兀自望着远方,悲啼不已。此时,苗氏早已醒转,不过她是个过来人,听到门外动静早已猜到七八分,知道这三人情逾主仆,难分难舍,便没有露面。

己蛰回到柳营,众士卒也陆陆续续聚集,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悲伤、惆怅、不舍,想必都经历了痛苦的别离。己蛰在校场上四下张望,看到了子车三兄弟等几个熟悉的面孔,但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伯灵师傅,心中有些失落。

卯时二刻大多数士卒便陆陆续续地来了,在校场上乱哄哄地挤作一团,有的找不到戈矛,有的寻不见盔甲,马儿在脱缰狂奔,兵车凑不齐轮毂;辰时二刻将军及两位裨将才懒洋洋地登上点将台,不过将军并未坐主座,看来是留给郡守大人的,校场上的士卒稀稀拉拉、慢慢悠悠地按行伍列成方阵,不过依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直挨到辰正二刻郡守大人的冠盖才姗姗来迟。众士卒顿时肃然而立,抖擞精神,三位将军也起身恭候。

郡守大人落辇登上点将台,从随扈手里取了一柄宝剑递给雷鹫将军,将军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宝剑,然后退到一旁。接着,郡守大人走到点将台正中央,朗声说道:“众将士,来,尔等悉听吾言。猃狁胡虏,不苟安于塞北,敢行举乱,兴师伐我,烧杀抢掠,侵占田宅。酆都大人奉天讨虏,奈何贼兵来势汹汹,边境岌岌可危。酆都大人遂亲笔诏书,敕令各郡守军火速支援。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今正是众将士奋勇向前、杀敌建功之时。一旦上了战场,众将士务必听从将军指挥。倘若车左射手不攻于左,车右剑士不攻于右,中间驭手不能使车马依令进退,便是违抗军令。凡是将士用命,就在祖先神灵前奖赏;谁不听从命令,就在社神前斩首,并把家属充作奴隶。”郡守顿了一顿,神色威严地扫视台下三军将士,然后端起一碗酒,手指沾上一点儿弹向空中,剩下的则洒在地上,朗声说道:“祖先神灵在上,保佑我营将士凯旋!吉时已到,开拔!”

点将台上号角吹响,台下三军将士以戈矛击壤,口中呜呜呼号,接着三军列队鱼贯走出柳营。己蛰跟随大部队不疾不徐地走着,快到营门口的时候,渐渐听闻人声嘈杂。少顷,己蛰步出营门,只见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男女老幼接踵摩肩,熙熙攘攘。百姓在行伍中搜寻士卒,官兵在人潮中张望亲人。找着的便挥手垂泪,隔空呼喊,难分难舍;找不着的便失魂落魄,垂头丧气,默默不语。

己蛰前行了一阵,眼尖发现了青荼三人,想不到她们竟来送行,连苗氏也来了,己蛰感动不已,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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