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蛊虫,尤其是母蛊,主要靠吸食活人的心头血为生。一个人能有多少心头血可吸食?若是不尽快将这蛊虫从她体内驱除,早晚都会有生命危险。”
君澜殇闻言,心底一沉。
“她还有多少时日?”
“最多一年。”
君澜殇隐在宽袖中的双手,渐渐收紧,凤眼直勾勾看着榻上之人。
“那这母蛊,可有解除之法?”
“按你之前说的,这丫头在体内种下母蛊,乃是为了救她祖父。那这母蛊就算要驱除体外,也要等到她祖父将体内的子蛊取出才行。
可她祖父之前被蛊虫伤了身子,在取出子蛊之前,需要好好将养一阵子身子,否则怕是受不住取蛊之痛。”
君澜殇算是明白了,在阮玉蓉驱除母蛊之前,先要将祖父体内的子蛊引出。
也就是说,近段时间,就算有解蛊之法,也没办法去做。
毕竟阮玉蓉受此大苦,为的便是祖父,决计不会同意提前解蛊。
“她现在血虚得厉害,老夫只能给她开些养血滋补的方子,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将母蛊从体内驱除才是。”
“那便有劳刘老了。”
让暗七送回刘老后,君澜殇坐在床
边,看着双眸紧闭的阮玉蓉,眼神中闪过心疼。
轻轻执起她的小手,紧紧握于掌心。
阮玉蓉,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将养了几日的阮玉蓉又满血复活,除了偶尔觉得疲倦,身体好似没什么不妥。
君澜殇并未将刘老说的告诉她,只是吩咐春夏每日给她给她熬补血的药。
“王妃,该喝药了。”
这不,春夏又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阮玉蓉眉头紧皱,恨不得变成蚂蚁大小,躲进草丛中,让春夏找不见。
“可不可以不喝?一天三顿,我现在打的嗝儿都是药材味儿的。”
“不行。王爷吩咐了......”
“停!”
阮玉蓉打断她的话,因为这句话,近几日,她的耳朵都快听得起茧子了。
“春夏,你是我陪嫁的丫鬟吗?怎么什么都听君澜殇的?快说,他是不是偷偷收买你了?”
春夏将黑乎乎的药递到她面前,语气自然:“只要是为了王妃好,春夏便听。王妃,快趁热喝了吧,待会儿就苦了。
这药材中有数十种珍贵的补血药材,春夏听说,这小小一碗药,就价值百两黄金呢!啧啧,这哪是喝药,分明是喝金
水嘛。
饶是如此,王爷却吩咐熬着给您当水喝,王爷对王妃可真好啊!”
春夏不由替自家小姐开心,能找到这样一个如意郎君。
阮玉蓉瘪瘪嘴,这种好她真的消受不起啊!见过天天送金送银的,没见过送药的。
她得病得多重才会觉得这是对她好?
“春夏,我真的喝不下了,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喝药了,真的,你瞧。”
说着,阮玉蓉给自家丫鬟表演了个后空翻。
“本妃的身体没有一点毛病。再说了,成天喝这药,我都上火了,你看,嘴皮子上都起泡了。”
正当她掀开嘴皮子给春夏看时,君澜殇缓步走进院子。
“王爷。”
春夏行了一礼,君澜殇微微点头。
“嗯,药给本王,你先下去吧。”
说着接过药碗,舀起一勺,递到阮玉蓉嘴边:“张嘴。”
阮玉蓉只能张开嘴,将药咽了下去。
春夏憋着笑,快步离开了。能治住她家小姐的,估计只有翊王了。
“我自己来。”
眼瞅着他还要一勺一勺喂下去,她赶紧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两人离得这般近,很尴尬的好吧!
从此以后,对于喝药这事,阮玉蓉算是认命了,只要春
夏递过来,她便一口气干完,再也不去耍小性子说不喝。
没办法,只要她说不喝,君澜殇立刻就会出现。
他来了既不怒也不恼,只是平静地端起药碗,一口口喂着。
每当这时候,阮玉蓉便觉得分外煎熬,还不如乖乖喝药算了。
........
适逢三月初二,天气晴朗,微风和煦,宜!
一队人马从皇宫出发,向着京都外的西郊行去,声势浩大。
为首的是仪仗队,后面紧跟着龙撵,上面坐着皇帝和他的皇后。
在他们四周,数百名大内侍卫严阵以待,生怕出现半点差错。
君澜殇和阮玉蓉在队伍中段,此次春蒐,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参与,且能带上一位家眷。
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