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顿时脸色一白,跪地哭求:“奴婢也是被人蒙蔽了……”
沈若初看着她,“被谁蒙蔽?”
秋霜犹豫了一瞬。
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是老夫人!老夫人说,我若不听话,就要把小姐您嫁给乞丐,奴婢怕极了,这才做下错事!”
沈若初闻言便心软了:“罢了,你也是为我,这次不与你计较,下不为例!”
“奴婢都记住了,以后绝不会再犯傻!那奴婢还能告假吗?”
秋霜可怜兮兮道。
“自是可以的,你去吧!”
秋霜立即欢喜的说了些好听话,便忙不迭的出府。
沈若初含笑看着秋霜的背影。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沈承泽得了消息赶过来时候,沈若初已经离开。
一进屋,就沉着一张脸斥责:“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么多年都没腻歪够?那事就那么有意思?晚上做还不行?非得青天大白日的让人撞个正着?”
大夫人被亲儿子指责,还说的是床笫之事,顿时臊的无地自容。
“谁知道那丫头会突然过来?
好在你祖母反应快,把这事揭过去了!
也正好,憋在这院子里这么几年,偶尔出个门也偷偷摸摸的,我早受够了!”
沈淮年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边穿衣服。
不小心扯到伤处,龇牙咧嘴的喊了声痛。
立即不悦的瞪向在一边阴沉着脸的沈承泽。
“初儿身边那个秋霜是你的人吧?小丫头片子心真黑!”
“还有功夫管我的人?父亲你并无兄长,如今暂且瞒住了长姐,可日后总要有个章程,镇国公府那边可不好糊弄。”
沈淮年不以为意道:“当初不就糊弄过去了,如今有何不能?”
沈承泽恼了:“当初‘人’都没了,镇国公府并未过多在意,可如今‘人’活了啊!”
“活了又如何?你别担心了,初儿最是听话,实在不行让她别往外说就是了,她不说,镇国公府也不会闲着来过问咱们伯府的事!”
沈淮年依旧没当回事。
沈承泽气的一甩衣袖:“真不知父亲当年是怎么瞒天过海娶到镇国公府贵女的!”
“你这小兔崽子……”
沈淮年也恼了,可沈承泽不欲与他多说,只看向老夫人。
“祖母,你负责先管住下人的嘴,尤其是那些个看到父亲的丫鬟婆子务必看管起来。
当初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没有把府上的下人都换了,实在是大意。
如今只能多给我争取些时日,好做打算!”
老夫人自信开口:“你放一百
个心,那些贱婢都是死契,我只要一句话,她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最好如此!”
沈承泽又看向沈淮年:“父亲近日还是闭门不出的好。”
话说罢转身就走。
沈淮年气的直捶床。
“到底我是爹还是他是爹?这是要软禁老子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小就聪慧,偏偏要装混不吝的纨绔瞎折腾。
如今更是蹬鼻子上脸,连我这个老子都不当回事了!
霜霜,你确定他是我的种?”
大夫人娘家姓柳名霜霜。
听到沈淮年这般说儿子,温柔的劝慰道:“泽哥儿打小就有主见,当初云氏去世,镇国公又召你随他上战场,你担心镇国公府会在战场上要了你的性命去陪那云氏。
还不是泽哥儿给你出的假死主意,不仅完美避战,还让镇国公府对咱沈家心怀愧意处处帮衬?”
沈淮年并没有被安慰道。
反而有些埋怨:“可我也丢了伯爷的身份从此见不得光啊……”
“泽哥儿不是说了,这只是暂时的,宁安伯只叫着好听,该舍就舍。
他有法子让咱们沈家真正与那些权贵氏族比肩!”
“对外装纨绔对内骑到老子身上的法子吗?”
沈淮年哼道。
柳霜霜无奈。
还想
替儿子解释,沈淮年撇撇嘴道:“你不用说了,我也只是嘴上埋怨两句,如今已然这样,我除了听他的也别无他法,只希望他真能说到做到!”
……
京兆府衙。
刚上任没多久的府尹许砚修正一脸兴致的听属下汇报。
“哦?那最后那位伯府的小姐可有在她大伯母处把嫁妆找回?”
“不确定,属下看她一副不便与人言说的模样,也没追问。”
许砚修顿时痛心疾首道:“你怎么不问清楚啊?”
下属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