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川!
他果然如上一世一般,参加了这一届的秋闱。
祝川也看到了他们。
不仅不躲,还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世子爷吗?”
他笑吟吟的与沈承泽打招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私交甚密。
全然想不到,不久前沈承泽曾下令打断他的腿。
“你倒是有胆!”
沈承泽面无表情的扫过他一眼。
祝川看了眼考场外驻守的官兵。
有恃无恐道:“这不是大夏律令给的安全感嘛,凡科举惹事者,不论是何身份,都以乱国罪论处。
想来咱们沈世子便是再草包不学无术,也该知道这点常识不是吗?”
“你以为本世子会与你这等卑贱之人起口舌之争吗?
那你就大错特错,过了秋闱,本世子有的是法子玩死你!”
沈承泽脸上尽是讥讽。
祝川心下一叹。
果然,这就是个扮猪吃虎的狼崽子。
激将法于他无用呢!
也无所谓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能让你找到算我输!
只要日后入了仕,谁玩儿谁可就另说了!
常年混迹于市井的祝川压根没在意沈承泽的威胁。
目光一转,轻挑的看向沈若芙。
沈若芙心头
一紧,慌张的四处看了一下。
唯恐他胡乱说出什么话毁了自己声誉,小声骂道:“登徒子,看什么看?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祝川嗤笑一声:“芙姑娘且把心放肚子里,在下当日说娶你的话不过是个玩笑,你这长相寡淡又无味的紧,其实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
“我说错了吗?在下扮上女装都比姑娘有姿色,这难道还不够有说服力?”
祝川这话可谓是扎心至极。
沈若芙气的胸脯不断起伏,祝川瞧见了。
他微挑着眉梢戏谑道:“姑娘这身段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到也不算一无是处。”
“混蛋!无耻之徒!”沈若芙刚想暴起。
祝川指节分明的修长食指搁在唇上轻嘘一声。
“我劝姑娘小声些,难不成想让其他人都瞧过来吗?”
“你是下定了决心要与我伯府作对了?”
沈承泽眼底冷意浮现。
祝川一脸无辜道:“我哪敢啊?”
如果服软有用,我跪下给你磕千百个头也是乐意的。
旁人一无所觉,但我却瞧得出,你沈承泽是个内皮堪比豺狼的狠货。
自下令打断我双腿的那一刻起,在你心里我恐怕就是个死人了!
你既不会
放过我,我又何须低声下气讨饶呢?
人生在世,舒服一日是一日!
我可不想委屈自己。
祝川眼眸一转,邪肆的目光落在了后方沈若初的脸上。
少女冰肌雪肤,玉质天成,转眄流精,华容婀娜,当真是长了一副娇娇倾国色!
“若初小姐是吧?上次在贵府匆匆一别,还未同小姐问安,是小生失礼了,还望若初小姐勿怪。”
沈若初手中绢帕不自觉的攥紧。
祝川这番话语看似说的礼数周全,然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蕴着一抹极具侵略性的狂热。
虽比之上一世他身居高位时候,要隐晦的多。
但依旧让沈若初察觉,浑身紧绷警铃大作!
为什么会这样?
在看到祝川的那一刻,自己已经默默后退,为何还是被他盯上?
若仅仅只因自己长得还算出众,他先前在府上时候,也并未有见异常。
再见面为何会如此这般?
沈若初甚至有股强烈的直觉,祝川特意过来呛声沈承泽,膈应沈若芙,最终目的是为了跟自己搭上这一句话来!
可笑!
自己为何会有这般可笑的认知?
沈若初迅速稳住心神。
她不带丝毫情绪的看了祝川一眼。
“到时间
了,祝公子该进考场了。”
“长姐,你理他作甚?”沈承泽不悦的看过来。
沈若初脸上露出一抹浮于表面的温和笑容:“泽哥儿,你也该进场了,莫要被旁事干扰,也无需有负担,尽力便好。”
她声音温柔极了,沈承泽也难免有些感动。
“长姐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转眼冷厉的斜睨着祝川:“还不快走?”
祝川没理他,而是不急不缓的看着沈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