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客人……”
“祖母岂会让男客在后宅内乱闯?你这贼子私闯伯府竟还敢污蔑府上老夫人?可见猖狂,冬雪,打断他的手脚,送官。”
沈若初轻描淡写的一句吩咐。
赵金文顿时凶相毕露,“你敢?姑祖母已经将你……啊——唔……”
冬雪一手薅向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他头扳过来,一手扭住他的下颌往下猛地一拽。
硬生生卸了赵金文的下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赵金文惊痛交加时候,冬雪上脚,利落的踩断了他的脚踝,又毫不迟疑折断他的手腕!
前后也就几息时间。
根本不给赵金文反应。
断完手脚后直接打晕,拎着就往府外方向走。
这点小插曲很快便过去。
沈若初带着一群人很快来到松鹤堂。
一眼便瞧见坐在老夫人下手的一对夫妇。
原本与老夫人相谈甚欢的夫妻二人,在看到贵气逼人宛若神女一般的沈若初时候,一下子便相形见绌,不自在起来。
他们原本就是最底层的小人物。
这些年靠着老夫人的贴补,日子是富裕了不少。
可到底身份太过微末。
在老夫人身前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当真瞧见高门大户家的贵小姐后,不由自主便心下生出惶恐来。
莫说他们,便是老夫人也呆了一瞬。
尤其是瞧着沈若初身上的金色凤凰。
好似一下便回到了当日敲登闻鼓后,被拖到大殿上,面见皇帝时候的威仪。
她方才还信誓旦旦跟侄儿打包票,说可以做得了自己这孙女儿的主。
让她嫁谁,她就得嫁谁!
可如今瞧着仪态万千,只站在那里,就仿佛与赵家人是两个世界的沈若初,心里突然就有些没底了。
老夫人只觉得不痛快。
她甚至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不痛快。
反正看着沈若初这幅模样,心里就莫名堵得慌!
“让你过来是陪客人的,你带这么多人如此招摇是何意?”
当着外人的面,她张口就是训斥之语。
沈若初淡笑一声:“沈承泽丢了世子之位,宁安伯府如今后继无人,好在还有孙女儿在,我自当端起世家贵女的仪态,让人知道,宁安伯府并非无人。”
而老夫人你,也得搞清楚,现在的宁安伯府,全靠我与镇国公府之间的情分,在撑着了!
“什么有人无人的?老婆子我还没死呢,怎么就让你说的好像宁安伯
府要完了似得?”
老夫人不是听不懂,她只是不在乎。
这些日子她早看明白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没一个孝顺的。
泽哥儿就是头养野了的毒狼!
与其盼着他给自己送终,还不如扶持娘家人。
宁安伯府完了,只要把沈若初嫁给文哥儿,赵家不就是下一个宁安伯府?
沈若初来之前,老夫人想当然的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可见到沈若初后,她心里又有些拿不准了,自己当真能做沈若初的主吗?
“祖母的意思,莫不是想给父亲再过继一个子嗣来承袭宁安伯府的爵位?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沈若初听到老夫人的话,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老夫人:“??”
我是这个意思吗?
嘿!
别说,这好像还真是个好主意!
皇上废了泽哥儿的世子位,又不是废了宁安伯府的伯爵位?
泽哥儿不成了,我再认个孙子就是!
做不了沈若初的主,还做不了我自己的主吗?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我老婆子还在,宁安伯府就不会后继无人!”
老夫人立即说道。
“那可得好好挑挑了,沈氏族内与咱府上血缘亲近的唯有二叔爷那
一脉的,可二叔爷家里那些个兄弟,并不算出众,剩下的便只有沈家村的人了……”
提到沈家村,沈若初微微蹙眉。
一副瞧不上又不好多说的样子。
莫说是她,老夫人听到沈家村都嫌弃的不行!
“这天大的好处,凭啥要给沈家村的那些人?要给也是给咱们家有实打实血亲之人!”
老夫人张嘴就想说自己的娘家侄孙。
沈若初却先她一步开口道:“此事急不得,既是要过继,自然得找资质极好的,祖母可以与大伯和……沈承泽商议着来,到时候确定下来后再告诉我,我自会去求外祖父!”
“求他做什么?我沈家要过继子嗣,还得他们镇国公府同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