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落之后。
仿佛又想到什么。
沈承泽苦笑一声。
“瞧我,竟忘了,你与我不同,你可是老国公的亲外孙女,即便你是父亲嫡出,也必不会如我这般……”
“初儿自然与你不同!
初儿的母亲,本国公的妹妹云舒郡主,虽是女儿身,却多次不计生死出入战场。
只为将那些重伤的将士们带回后营,为他们抢夺来一次次生机。
更是数次不眠不休从京都一路驾马疾驰去向边城,为前线大军送去至关重要的药草。
她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本该金尊玉贵娇养着。
在这盛京繁华之地,其她高门世家的贵女,手上破个皮都是天大的事。
可云舒呢?
为了将士们活命,身上的伤痕无数。
你冒充她亲子蒙骗她这么多年,旁的不说,她手上的那道弯月长痕,你不会没见过吧?”
国公爷驾马过来,正巧听到沈承泽的话。
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承泽,细数云舒的功绩。
“我知道的,我家公爹就是云舒郡主亲手从死人堆里拖出来,才侥幸留下一条性命!”
“我儿在战场上断了腿,已经绝望等死时候,是云舒郡主为他挡枪,带出战线及时施救才保住性命!”
“还有我男人也是……”
“……”
有百姓泪流满面的感恩云舒当年对亲人的救命之恩。
其他人瞬间为之动容。
“云舒郡主身份高贵,却不辞辛劳不计伤苦,为将士们的性命,为大夏的安定,以女儿之身在战场上奔波卖命。
她庇佑我们的家人,守护大夏的安定。
她的女儿自得由咱们来保护!”
“对!
宁安伯不过就是沾了云舒郡主的光,才鸡犬升天得了爵位。
他不仅瞒着郡主早已成婚之事。
还将妻女堂而皇之接入府内,更是把他的儿子冒充郡主的儿子。
如此欺瞒之行,是为不义!”
“我记得他假死那年,咱大夏要与邻国开战,他这是避战啊!欺君避战,是为不忠!”
“昨个儿官老爷把他带走时候可说了,他杀了他自己的亲娘,弑母之人,是为不孝!”
“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人,可不配做云舒郡主孩子的爹!”
“你还真说对了,那沈承泽不就是他亲儿子?
看他都干了啥事?
弑母害姐,与他爹可谓如出一辙!”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若初小姐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温恭良善,肯定不是那宁安伯的血脉!”
“
对,他宁安伯欺君,关若初小姐什么事?”
“官府凭什么抓云舒郡主的女儿?”
“……”
“诸位的眼睛是雪亮的,若初的确不是那宁安伯的骨血!”
镇国公一副赞誉的模样,只把百姓们夸得心里美滋滋。
管她沈若初到底是不是的,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就不是!
是也不是!
云舒郡主的女儿,必须不能跟欺君之人扯上关系!
隐忍沉稳如沈承泽,此刻也不免黑了面容。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自己分明是想挑动百姓对强权的不喜,继而让镇国公府的名声一落千丈。
把沈若初的身份钉死了!
即便镇国公府如何解释,旁人也只会当她是父亲的女儿,只是为了脱罪,才不认亲爹!
如今这算什么?
怎么还赞扬起来了?
还主动帮沈若初与宁安伯府切割?
云舒甚至连名声都不会受到半分影响?
“谢谢大家理解,不瞒诸位,我妹妹云舒,已经与宁安伯和离了。”
镇国公扬声说道。
沈承泽陡然抬头大喝:“不可能!”
“当初你那大伯母亲娘闹到国公府门前的时候,本国公可不知道你们沈家根本没有所谓的大伯。
只当那沈淮年当真无耻之极,竟
与兄嫂苟合!
这般品行不端之人,我镇国公府嫡女可瞧不上!
哪怕云舒已经故去,也绝不与这般低劣不堪之人做夫妻!
所以当晚我父便入宫请旨让云舒与那沈淮年和离!”
镇国公不紧不慢的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双手将其摊开,将其上内容供人观看。
“啊,皇上真的下旨了!还允了若初小姐随母姓!”
“我也看到了,真的哎!”
“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