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禾带着崽子又返回了水库,这段时间把她给累的,感觉衣服都肥了一圈。
她先给崽子检查了一下飞机没有问题,然后就让他在一旁玩,不要跑出去。
傅平乖巧地坐着,工作人员见他瘦瘦弱弱的,也心疼,“这是谢同志的孩子吧?真是……”
怎么娘这么壮实,而崽这么瘦弱?
他夸奖的话说不出口,于是止住了话,往口袋一掏,猛地发现里面有两颗糖。
“吃吧。”工作人员不缺这点钱,而且他家里又没孩子。
傅平歪了一下脑袋,看着两颗大白兔奶糖,想到以前傅野教的,摇摇头想要拒绝。
“就是两颗糖而已,我家又不是没有。”工作人员也不顾傅平的反对,直接拆开了一个塞进他的嘴里。
浓郁的奶香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傅平眼睛一亮,和之前娴姨给的大白兔奶糖味道完全不一样,这个明显更甜,更好吃。
牙齿轻轻咬在上面,糖体很软,很容易就被咬开了,傅平抿住嘴巴,发出了小小声的谢谢。
而谢元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时,先检查了一遍原装好的设备在搬动的过程中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然后才开始组装。
设备之前有留下过设计图,不过都是用熊国语言记录的。
照道理说,谢元禾不会熊语,是看不懂的。
但是她一扫过去,脑子里自动就能转化成文字,难道原主会?
“欸,你们谁,会读吗?”谢元禾扬了扬手中的操作书
,宁卫城在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是熊语,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他不太会。
他入伍的时候,部队已经没有留学的项目了,虽然有学,但也只是一些很简单的作战术语,与这种机械上差别还是很大的。
“我会读!”刚刚给平平糖的工作人员一扬手,“我来!”
谢元禾看着他胸前的挂牌,喊了一声,“林赶英?”
“到!”林赶英憨憨一笑,他挠挠头:“谢同志,您是要我解释这什么意思吗?”
谢元禾想知道自己脑子里冒出的那些熊语发音对不对,所以才让他读的。
“你就读给我听就好了,你这名字挺好的,家里不会是还有个弟弟,叫超美吧?”
“我家确实还有个弟弟,他在钢铁厂当采购员呢!”
这还真是赶巧了。
然而,林赶英念完之后有些生气,“当初不是说这手册是操作维修手册吗?!怎么跟说明书一样?!”
操作有,就是告诉你机器怎么开,怎么关,怎么发送信息,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当初花了这么多大团结买回来的时候,这不是妥妥的坑人?!
谢元禾叹了一口气,哪里有真正的朋友?
再加上如今正是他们最穷最弱的时候,自然什么人都能跑上来踩一脚。
她拍了拍机器的顶端,她一边听一边修,念完的时候,她也弄好了:“这玩意儿已经修好了,里面的一些零部件我都已经更换过了,当然,我不能担保它可以用很
长一段时间,只能维持原有的状态。”
“你们最好按照说明书上说的,找个时间寄回去修吧。”谢元禾想了想,给这个机器定下了一个时间,“它能撑到今年年底,但是再多,就要看运气了。”
车子接来的工程师是水利出身的,对于信息传输设备也只是略知一二,只能跟着谢元禾一同摸索。
接着谢元禾就让工作人员测试一下,很快就收到了上头的指示,信息传输没有问题。
那接下来就是疏散演习了。
谢元禾松了一口气,她洗干净手之后,正想带着小崽子离开,不知为何,她扭过头看着工作室,忽然觉得有些心慌。
……
而大宁村要开展防洪演练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村长,就是一个演习,要不要这么认真,还要把家里头的东西收起来!”有个村民不理解,“这不是纯属浪费时间吗?村子这么多年了,洪水完全就是莫须有的事儿!”
“就是,咱们还得脱谷呢!还要育苗,哪有时间?就快插秧了。”有个婆娘一撇嘴,“再说了,我要是放到那边去被人偷了咋办?!”
这年头人们淳朴,但也不是完全没心眼。
“衣服还没洗,我得去担水,而且我还得看着孩子做作业,那知青一走,都没人带孩子了都。”
平日要说起有什么八卦,火烧房子了都当没事,这会子一说有演习,什么理由都出来了。
族老敲着手中的拐杖,声音嘶哑
地解释道:“大家听我说,这不是开玩笑,你们看上头的平宁水库,都建好十多年了,都没见过开闸的。”
说完,他抬起头看看天,“你们看这老天爷,阴阴沉沉连续下了好些天的雨了,虽然不大,但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