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那家伙和精灵有关吗?”
雷刻不由得用力扯着露雨的纱裙,肩带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肩膀。
“那个...是书上写的一种很罕见的病!好像男的才会得,是过度使用魂力导致的!但...我没见过。”露雨脸颊泛红。
“魂力?”
当露雨不得不拉住纱裙防止脱落时,雷刻正对这陌生的词语犯难。
“就是...就是!”露雨扔下生机草,手在空中疯狂画着什么,急得直眨眼。
“解释不了,是吗?”
“嗯,对不起。”
雷刻微微摇头作罢,只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正快速恢复,已经有了些力量。
“这个草...人类能用吗?”
“不清楚,这是领地里才有的草,人类可能没有见过。接下来要多休息!快闭上眼!”
一双小手粗暴地抚上雷刻的脸,将他的眼皮带上。
清凉感蔓延至他的全身,如钻入炎夏的泳池中一般舒适,很快就沉入梦乡。
* * *
红馆的大厅中仅亮着几盏壁灯,墙面反射出的红光照在少女们的脸上,氛围完全不像是白天。
当雷刻从二楼走下时,少女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疯了啊,你这是打算去地狱里逛一圈吗?”琳烟匆忙走出柜台。
“没事。伤口恢复很多了。”雷刻朝她点头。
他大概只睡了一天,伤口就已恢复大半,多亏了那生机草的效果。
“居然...真的。”琳烟简单看了下伤口,惊得睁大眼。
“有像样的衣服吗?借我一下。要去见一个人。”
“那个闯进来的奇怪女人?要是我一定不想见到她,有种不受待见的味道。”
琳烟少见地在鼻子前扇起风,斜着那双媚眼。
“别用味道定义别人,但我相信你的眼光。照顾下露雨,让她洗个澡。”
“行,我去给你找衣服。”
不久后,雷刻换上一件稍显华丽的紧身绒衫,披上薄长袍走上红馆街。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照耀着喝醉的男人们,仿佛正催促他们回家。
临近街尾的地方,一面写着“凝香酒屋”的破烂木牌悬挂在屋檐下,这家店便是红馆街酒馆中的一家。
比起其他酒馆,这里显得更加危险。
金币事件中雷刻抓到的小偷就藏在店旁的小巷中,周围人员混杂,却是横沟镇居民状态的最好体现。
推开门,复杂的气味扑向雷刻,腐烂的水果味,酒香味,烟草味以及木头燃烧的焦香味,闻起来竟意外地有些温馨。
“欢迎!呀,是克洛大人手下的新将军?”门边柜台里光着膀子的中年女性招呼道。
她的声音偏中性,语气稍显激烈却没有带刺。
“消息真灵通。”
“当然!本店招待任何顾客,不管是炽鼠组,还是小偷强盗,进门就是一家人。新客,免费招待你一杯。”
说完她便递来一杯红酒,是血的颜色,上面还漂浮着果肉的残渣。
道谢后,雷刻扫视店内,几套木桌椅上都坐着人,仅有角落内的一张桌子还很空,那个陌生女人就坐在桌边。
在她身边坐下后,酒馆中的复杂气味顿时被一股香草气味所覆盖。
雷刻抿了口酒,甜涩的味道直抵喉头,如同嚼着烂葡萄,接着便是令人眩晕的辣味。
“颇有点葡萄酒的感觉,还不错。”女人轻声说着。
“王国来的贵族也能欣赏这镇上的烂酒?”
看到她帽沿上整齐的缝线,以及溜出的几根微卷的发尾,雷刻问。
之前他就怀疑这个女人是王国内部来的上层人士,这下更加确定了。
“任何倾注心血而成的商品,都有其价值。有些人卖的是酒,有些卖的却是身体,和你一样。”
那对土黄色眼眸扫过雷刻,接着便将酒杯挪到他身前,轻笑一声。
“你误会了,我从不卖身体。”
“嗯嗯,我也不认为首都正义的‘别动队’会做这种肮脏勾当。”
“调侃而已。”
雷刻在首都做佣兵时,只接手平叛,剿匪这类的大委托,从不接涉及灰色性质的任何委托。
所以被相关人士称为正义的“首都军别动队”。
“但,我不相信如此正直之士,身边会带着个极恶的宠物,希望你能给出合理解释。”
一瞬间,那双眼眸中的迷离一扫而空,稍微对视,就能看到其中的固执与坚强。
她所指的就是露雨,雷刻很明白那种程度的遮掩逃不过这双眼睛。
“我没必要和陌生人解释,特别是随便踏出边境的家伙。”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