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宋瑾言突然开口。
季璟拧起眉，不解地看向她：“你想为她求情？”
这可不像他认识的宋瑾言，他认识的宋瑾言爱恨分明，对敌人向来是不会手软的。
宋瑾言自嘲道：“奴婢的心胸还没有那么宽广。”
“只是奴婢当时会那么着急的寻找这条帕子，是因为这条帕子上不小心沾了毒。”
她顿了下，眼角撇过在场的人，果然看到卫瑶、琉璃和春荷的脸色大变，王悠宛虽然没有失态，但捏着帕子的手还是微不可查地颤了下。
宋瑾言心下了然。
她接着道：“人若是接触了，刚开始会不时心跳加速，手脚冰凉，偶尔还会无端冒冷汗......”
她的眼风扫过王悠宛、卫瑶一干人等，慢斯条理地道：“等到了
毒入心脉，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这是奴婢外祖送给奴婢防身用的，解药也只有奴婢有，奴婢想问问她，知不知道有谁碰过这条帕子，万一伤及无辜，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卫瑶几人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卫瑶更是身子摇晃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若不是徐嬷嬷在后面撑住，怕是当场便要晕倒了。
“哦，对了，奴婢忘记说了，这毒一旦入心脉，接着便会疼上七天七夜，最后会肠穿肚烂而死......”
她话还没说完，卫瑶已经受不了，她掰开徐嬷嬷按着她的手冲到宋瑾言面前：“本宫不想死！解药呢？快给本宫！”
太后见状无力地合上了眼睛。
季璟声音冷厉：“是你做的？”
春荷和琉璃身子一软瘫软在地，琉璃更是双腿抖个不停，身下不受控制的涌出一股黄色液体，一股不可言喻的味道霎时在殿内弥漫开来。
季璟脸色铁青，他掩着鼻后退一步，挥手让人将琉璃押下去。
一旁的小太监驾轻就熟地掏出帕子塞进了琉璃嘴里，将她的求饶声堵在喉咙口，手脚麻利地拖着走了。
卫瑶脸色苍白，显然也被吓得不清，她抖着嘴下意识摇头：“不...不是...”
宋瑾言嘲讽道：“既然不是，那娘娘找奴婢要什么解药呢？”
太后眉心紧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暗中给卫瑶使了眼色示意她先冷静。
但卫瑶此刻哪里冷静得下来，一想到自己过不久后要生生疼死、肠穿肚烂，她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她有些语无伦次：“本宫...本宫之前无意间碰过这条帕子。”
季璟勾着唇冷笑：“无意间？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无意法？”
卫瑶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说辞，她扭着帕子急得额头渗出细汗：“臣妾...臣妾...”
宋瑾言见此垂下眼眸，决定再加一把火：“对了，这毒还有一点，便是会使人的身体发痒溃烂，从面部开始，一点点破败、发脓，最终...”
太后听到这话心一跳，她从未听过有这种毒药，刚想使眼色让徐嬷嬷将卫瑶拉回来，但却晚了一步。
宋瑾言的话还未说完，卫瑶已经崩溃地捂住耳朵尖叫起来：“啊———闭嘴！你别说了！快把解药给本宫！”
“解药在奴婢手上，但需要娘娘先告诉奴婢，您到底是怎么接触到这条帕子的？”
王悠宛见势不好，刚想上前阻止，便见卫瑶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咬牙指着她道：“是宛妃！是她让春荷将帕子拿给我，让我放在那乐师的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