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晴满脸屈辱，但是她大话已经放出去了，如今自然拉不下脸拒绝。
王夫人气得手上青筋暴起，一时也想不出来好的对策，只能干巴巴道：“淑儿舞技一般，届时只怕让娘娘和各位夫人失望。”
王悠宛笑着道：“无妨，重要的是心意。”
正在母女两进退两难时，不远处传来一道骄蛮的声音。
“听说宛妃娘娘的姨娘是舞姬出身，想必舞技必然出众，不如宛妃娘娘同王姑娘一起舞吧？”
话语落下，人也到了。
卫瑶穿着一袭华丽的宫装，行走间头上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微动。
“哟，今儿人倒是多，正好，可以一起欣赏宛妃娘娘的舞姿。”
一通话说完，她这才有些潦草地朝王悠宛行了个礼。
王悠宛脸色沉了下来：“妹妹这是禁足久了，连胡话都说出来了。”
“本宫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难道宛妃娘娘的姨娘不是舞姬？”
她有些无辜地看向王夫人：“是本宫记错了吗？”
王夫人心下快慰，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
面上装作有些为难道：“这...郑姨娘确是舞姬出身。”
庶女的身份是王悠宛的逆鳞。
尤其卫瑶还当着众人的面儿提及她姨娘的卑贱身份，这同当场将她的脸皮扒下来丢在地上踩有什么区别。
她脸色铁青，气得手发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去。
“妹妹若是来捐款的，本宫十分欢迎，但若是来捣乱的，皇上要是知道了，只怕又要生气了。”
卫瑶听她竟拿皇上压自己，顿时更气了。
“你少拿皇上表哥压本宫。”
见卫夫人给她使眼色，她又道：“本宫自然是来捐款的。不过嘛...这捐多少就得看娘娘的本事了。”
王悠宛的眼神冷了几分：“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瑶嗤笑道：“本宫不是说了吗，若是娘娘同王姑娘一起跳，会更精彩，大家看得高兴了，不也就捐得多了？”
王夫人眸光一闪，也开口道：“卫嫔娘娘此话有理。”
她不好意思地冲在座的各位笑了下：“淑儿其他都好，只这舞技实在不佳，不敢献丑。”
“但若是有娘娘领着，臣妇也能安心许多。”
不等王悠宛反驳，卫夫人语气讥诮：“正是，姐妹共舞，也是一桩美谈。”
她半掩着嘴轻笑：“我听说呀，当年那郑姨娘可是扬州有名儿的花魁，身段一绝...”
“放肆！”
王悠宛脸色苍白，修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只觉得众人的眼光都充满打量和不屑。
她厉声道：“本宫乃是皇妃，岂容你如此不敬！”
即便忌讳太后，她也万不能容她们如此羞辱于她。
今日若是什么都不做，她王悠宛不日就会变成全上京城的笑话，将来在这宫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她眼神冷厉：“妹妹和卫夫人若还是这般言行无状，扰乱宴会，本宫也只能将你们请出去了。”
卫瑶咬牙：“你敢！”
王悠宛冷笑道：“本宫有什么不敢？”
左右因了绣春囊和广阳宫一事，太后已十分厌恶她。
更何况即便没有那些事儿，太后也不会喜欢她。
毕竟她一心想自己的侄女儿为后，怎能容许她人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