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璟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殴打宫女？”
宋瑾言？这怎么可能？
温如珠嘲讽道：“瑾姐姐在辛者库，皇上下了命令不准人探视，连本宫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宛妃娘娘的消息倒是灵通！”
王悠宛柔柔地笑了一下：“臣妾也是听底下的奴才说的，本也是不信的，但又听说宋姑娘被关紧闭了，这才有些担忧。”
“皇上，虽说宋姑娘盗取国家机密，但也是为了宋家。”
她抬眸看向季璟，泪眼盈盈：“想必对于宋姑娘来说，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欺骗了皇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皇上不若就放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季璟脸色铁青地喝道：“既然她那么重视宋家，就应当承担该有的后果。”
“皇上，不是这样的，瑾姐姐....”
眼见季璟的怒火再起，温如珠恨得咬牙，她着急上前想再劝说，季璟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够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谁再敢替她求情，同罪论处！”
温如珠面色倔强，还欲再开口，萧维意暗中冲她摇了摇头。
他上前一步道：“皇上，臣还有要事要奏！”
季璟面色阴霾，扫了温如珠和王悠宛一眼：“都退下！”
虽然不甘心，但她也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惹季璟更加反感，反而不利于宋瑾言，温如珠咬住下唇：“是！”
王悠宛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她笑容温婉：“臣妾告退！”
“等等！”季璟叫住她。
王悠宛还以为季璟舍不得她，眼里含着期待，粉面含羞，却不想季璟的下一句话让她的脸瞬间僵住。
“以后别再作此打扮。”
王悠宛笑得有些勉强：“皇上觉着不好看吗？”
季璟眼神凉薄：“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吗？”
直到出了御书房，王悠宛脸上的难堪之色都退不下去。
温如珠这下心情反而好了，她语气讥讽：“宛妃娘娘还是快点儿回宫把衣裳什么都换了吧，免得皇上看了不喜。”
她神情不屑：“还有，这梅花钿，也不是谁都适合的！”
话落，带着白芷扬长而去。
王悠宛面色潮红，眼底盛满屈辱，捏着帕子的手青筋凸起，只听得“刺啦”一声，上好的绸缎帕子被硬生生撕裂。
莲香在一旁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儿。
等到了长乐宫，王悠宛的怒气这才彻底爆发出来。
半个时辰后，屋子里书籍、瓷器茶盏等散碎了一地，满地狼藉。莲香捂着红肿的脸跪在她的脚下。
“娘娘请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王悠宛猛地抬脚踹在她的肩膀上，直接将她踹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让你选个衣裳都选不好！”
明明是她自己选了那件海棠红的衣裳，但莲香也不敢反驳，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
见王悠宛没有反应，她咬咬牙，自己扇起了巴掌。
“是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用......”
一直到脸部肿痛得没了知觉，王悠宛才拧着眉不耐道：“行了！”
莲香停下手，眼角小心翼翼地撇了她一眼，斟酌着道：“娘娘您别生气，不管怎么说，宋瑾言如今是彻底完了，再不会同娘娘您争宠了。”
王悠宛眼神怨毒：“只要她一天不死，本宫就一天无法安心。”
她缓缓攥紧手指，片刻后低声道：“正好明日除夕夜，宫里事多繁忙，你寻个机会......”
莲香瞳孔微微放大，片刻后垂首道：“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