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但老爷放心，只是时间问题。”
魏崇山面色阴沉：“加点手段，务必让他尽快把东西交出来！”
“是！”
天空中有大片乌云飘过，风一吹遮了太阳，上京城也是灰蒙蒙一片。
辛者库里，宋瑾言正用着膳，鼻尖闻到一股xing味儿，胸口突然泛起一阵恶心。
“呕—！”她捂着嘴疾步向外奔去，扶着门框不住地干呕。
秋玉蹙起眉头，抬手轻抚着她的背：“你这是怎么了？”
好半晌，宋瑾言才喘匀了气儿：“没事，就是突然泛了恶心。”
秋玉有些担忧地道：“这几日你瞧着胃口也不好，这阵子好不容易养点肉，又消下去了。”
宋瑾言打趣她：“你倒是挺关心我的。”
秋玉别过脸，嘴硬道：“我这是怕不好跟主子交代。”
相处了这么久，宋瑾言也摸清了她的性格，自然知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
“是是是！”，她眉眼弯起，笑容温暖：“别担心，就是胃有些不舒服。”
秋玉轻咳了一声，还是道：“我去给你盛碗粥吧。”
宋瑾言刚想点头，耳边传来一阵啜泣声。
她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宫女跪在地上擦着眼泪，瞧着与双喜差不多大，不过十三四的样子。
赖嬷嬷冷着脸：“哟，看把你娇贵的，你当你是主子呢！入了咱们辛者库，就是贱命一条。今日你就算是晕了，也得给我去干活儿！”
说着，她伸手拧着小宫女的耳朵，那宫女被她拧得痛呼出声。
“嬷嬷饶命、嬷嬷饶命...”
“嬷嬷，我身子实在不适，求您通融一二，我明日、明日一定多多做活儿...”
赖嬷嬷耷拉着眼：“你不去？那你的活儿谁干？谁愿意替你？”
旁边看热闹的纷纷避开小宫女的视线。
擦洗宫道是个苦力活儿，谁也不乐意去，更何况眼见天阴了下来，指不定要下雨。
若是被雨淋病了，看病吃药可都要花钱！
就在小宫女眼神黯下去时，宋瑾言略带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代她去。”
赖嬷嬷对着她也不敢放肆，面上讪笑道：“宋姑娘，这擦洗宫道可是个苦力活儿，您确定要代她去？”
宋瑾言没搭理她，只是上前对着小宫女道：“洗哪些地方？”
半个时辰后，启元殿。
季璟正躺在榻上小憩，兽首熏炉吞吐，淡淡的松柏冷香弥漫，室内落针可闻。
两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将一盆绿腊梅盆景搬进了内殿。
“我方才看到宋姑姑在擦洗宫道，瞧着手都冻肿了...”
“唉，她也是可怜，原本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一朝成了低下的奴才，换成是我，估计早就一根绳子了结自己了。”
“可不是，要不是宋家出了那样的事儿...”
两人正小声说着，李德元沉着脸低声喝道：“废话什么！赶紧放好了退下，吵着了皇上，仔细你们的脑袋！”
小太监们连忙捂住嘴，不敢再言。
屏风内季璟眼眸半睁，眼底情绪复杂，片刻后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