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悠宛闻言美眸微眯，眼底闪过恍然：“怪不得...怪不得她和皇上同房，却没有被噬心散的余毒毒死，中了‘美人泪’，还能怀上皇嗣！”
一想到宋瑾言肚子里怀了季璟的孩子，王悠宛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嫉妒如同藤蔓疯长，缠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甘道：“难道要本宫眼睁睁看着那个贱人生下皇上的孩子吗？”
沈太医眼神转动：“娘娘倒也不必太过担心。‘美人泪’与噬心散都是剧毒之物，能同时克制这两种毒物的，说明她体内所藏之物比前者更加凶险！”
“你的意思是...”王悠宛顿了一下，眉头拧起：“她体内有比噬心散和‘美人泪’更毒的东西？”
沈太医颔首：“十有八九。”
这下子王悠宛才算是舒了一口气，她脸上的寒意微消，但一想到剩下的一二，心又沉甸甸的。
“不对－”
“本宫记得宋瑾言会医术...”
联想到宋瑾言在落水前手有意无意地护住小腹，她眼神一厉：“她一早知道她怀孕了！”
莲香不解：“若是知道自己怀孕，她如何还敢落入水中？就不怕孩子没了吗？”
那可是皇嗣啊！要是她，必是小心了再小心，拼了命也要保住，毕竟万一剩下皇子，说不准就母凭子贵了！
“只有一个解释...”王悠宛骤然冷笑了下：“那就是她知道腹中的孩子迟早是保不住的，想趁机嫁祸于本宫！”
“好毒的心计！”王悠宛打了个冷颤。
幸好上天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否则，若是宋瑾言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因为这次落水没了，即便她真救过季璟的命，恐怕整个王家都承受不住天子一怒！
谋害皇嗣，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长乐宫里王悠宛出了一身虚汗，寿康宫这边太后的脸色也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姑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跟皇帝表哥同房会中毒吗？怎么那个宋瑾言非但没事，还怀了孕？”
卫瑶满心地不满。
当时若不是太后那样说，自己也不会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找皇帝表哥。
这下可好，便宜了宋瑾言！
她着急道：“姑妈－您怎么不说话？这下可怎么办？皇帝表哥会不会恢复她的位份呀？”
太后被她吵得额头上青筋直跳：“慌什么！一点小事就让你惊慌失措，将来如何登上高位？”
卫瑶被她训斥，声音也小了下去：“这怎么能是小事儿呢...她肚子里怀的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这万一要是个皇子...”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子又如何，她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即便怀上龙子也不可能复了她的位份，再说了，这个孩子生不生得下来，还是两说。”
卫瑶闻言猛地抬眸，心下惊骇不已。
她虽然刁蛮骄纵，但是谋害皇嗣她是不敢的。
而且...
看着太后冰冷的神色，卫瑶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就算太后姑妈再怎么喜欢她，想让她当皇后，这也有点太过了吧？
皇上表哥再怎么说也是姑妈的亲儿子，宋瑾言肚子里怀的可是她的孙子，可她未在太后脸上看到丝毫温情，甚至话里话外是要对宋瑾言腹中胎儿不利。
感觉好像皇帝表哥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她猛地摇头，把这个荒谬又可怕的猜想摇出脑海。
卫瑶讷讷道：“姑妈，这样不好吧？皇上表哥要是知道的，会生气的...”
想到季璟发怒时候的样子，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太后斜了她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哀家有说什么了吗？”
她眼神微凉：“若是她福薄，留不住孩子，可也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