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懂事的蒙童叫道:“鹤大哥背得真好听,比马夫子读得都好听!”
马夫子:“……”
“马夫子昨日给我读《千字文》时还翻书呢!”
“马夫子不如谢夫子教得好!”
童言无忌,但马夫子的脸上此时火烧火燎的,学堂里年纪大些的学生早已笑成一团。
这下子马夫子算是彻底恼了。
他连拍十多下戒尺骂道:“安静!安静!”
但社学里读书的都是半大小子,疯起来才不管什么夫子,加之马夫子刚来,还没有竖立权威,这些个人全都笑得更加夸张了。
马夫子铁青着脸看向徐鹤:“哼,徐鹤,你目无师长,带着同窗在社学闹事,你给我站到外面去。”
此言一出,瞬间哗然一片。
咋的,这是偷窃不成搞明抢了呗?彻底不要脸了?
徐鹤皱眉道:“马夫子,你让我背,我背了,如今背出,你又说我带着同窗闹事,可这都是你吩咐我的,何谈闹事?”
马夫子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整个人怔在原地,差点气昏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你一个束脩都交不起的穷鬼,夫子让你站到外面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这时,黄有才一脸冷笑地走了进来。
“黄有才……”
“是他?”
“他还好意思来……”
黄有才县试诬陷徐鹤之事早就在四里八乡传开了,众同窗没想到此人脸皮如此之厚,竟然还好意思来社学。
黄有才不屑地看了看众人道:“我大哥是县令的同年,别说我诬他徐鹤,就算是今天叫人人把他打残了,你们看县里会不会治我之罪?”
马夫子见到黄有才,连忙站起身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但紧接着,他又感觉不妥,连忙收起笑容重新坐了下来。
刚刚坐下,他就指着徐鹤道:“徐鹤,乡约中有写,凡有子弟入学者,束脩是一匹布、一头羊、一坛酒,就算你家家贫,怎么也得交布一匹、一只鹅、一坛酒。交不出,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刚得了县试案首,转头
这都特么什么事?我徐鹤不要牌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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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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