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伸出援手。
霍白避开她的双手,缓缓从肮脏的水泥坑里爬了起来。
他那头用发蜡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早就不能看了,灰白的水泥铺的全身都是,整张脸都糊在厚重的灰泥之下,唯有一双眼眸清明,其中烧灼着浓郁的狠厉。
“江黎声,你——惹到我了。”
他语气冰冷,谁都能猜测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句话让江诺诺眼中一闪而过窃喜,站在旁边等着看好戏。
江黎声也没有说话。
她知道霍白一向是个记仇的人,甚至是小肚鸡肠。
他多心,易怒,家世和皮囊给他套上一层光环,所有的不堪和顽劣在都掩饰在这层光环之下。
事实呢?
事实就是抛开这层光环,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从骨子里就发烂发臭的恶劣男人。
江黎声随着那些入身而来的灵魂死过数次。
她亲眼见证了霍白如何从少年不羁变成法外狂徒,前期对她所做的校园霸凌都只是洒洒水,在经历了自己一次次消亡之后,江黎声更不可能遵循剧情那般爱上他。
真是好笑 ,作者一句爱能止痛就消磨掉了女主身上的所有创伤。
可是她江黎声凭什么要接受?
[叮!]
[主线剧情已完成,当下进度10%。]
行,完成了是吧。
江黎声勾唇,笑意不甚明显,
“你等着。”他来到江黎声面前,目光居高临下,“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黎声正要有所动作时,事先出现的声音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你不放过谁?”
三人齐齐看向江黎声身后。
江岸声刚上课回来,肩上的书包甚至还没来得及放下。
看着一身狼狈,几乎辨认不清相貌的霍白,江岸声眯了眯眼:“你谁啊?”
江诺诺左瞄瞄右看看,小声告状:“哥,是霍白哥,因为姐姐……”
“哦。” 江岸声没兴趣继续听,上前挡在江黎声面前,打量着霍白,长眉微挑,“行为艺术?”
江岸声的脑回路一向区别于正常人。
他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话就把人气个半死。
就算霍白习惯了这一点,可是听到江岸声这样说时还是忍不住额心猛跳,“ 江黎声干的好事。”他阴阳怪气地嘲讽,“怎么,你现在想和她上演兄妹情深,准备向着她了?”
霍白气性大,这句话算得上是迁怒。
江岸声也不恼,眉眼舒展:“既然是好事,我看这件事就算了。”
霍白:“……”
江诺诺:“……”
江黎声:“……”
系统又:[……6。]
一股淤气凝结于心。
霍白还没来得及发作,江岸声又皱着眉头补充了一句,“不过霍白……”他鼻子闻闻闻,“你是不是偷吃屎了,口气好重。”
不是骂人,而是真的口气好重。
霍白:“。”
霍白咬牙切齿咒骂:“江岸声你死去吧。”
骂完又对着江岸声用力一推,大步离去,就连背影都写满了不快。
江岸声迷茫地眨眨眼,余光瞥至角落那坨衣服时,顿住——
还真吃屎了。
“哥,你不知道姐姐她有多过分,她——”
“诺诺。” 江岸声再次打断了江诺诺迫切想要告状的心情,黑眸沉沉,“你不要整天哥哥哥哥哥的,我都以为家里养了只鹅。”
江诺诺哑然,“可……可姐姐她在后花园建了个猪窝。”她快委屈死了,“以后我怎么弹琴啊!”
江岸声有点烦了,“她是在后花园建猪窝;又没在你琴房建猪窝,何必和一头猪计较。”
说不通。
根本就说不通。
江诺诺又不是傻子,她看出来江岸声的心已经偏到江黎声身上了。
现在她失去的只是一间琴房,一个后花园,那以后呢?以后会不会失去更多。
不安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很难根除。
江诺诺难受落泪,狠狠跺了跺脚,也捂着脸跑了。
太阳明媚,碍眼的人全都离开,世界同时也跟着消停下来。
江黎声神清气爽——真TM牛逼,老娘又活过一天。
“抱歉了师傅,耽误点事儿,我们继续。”
江黎声戴上手套继续干活,难承想江岸声也放下书包,主动过来帮忙。
猪圈已经成功垒出了一面,看着两人手上利落的动作,江岸声犹豫几秒,还是撸起了袖子 :“我也来帮忙吧。”
“没你什么事儿。”江黎声头也不抬地说,“霍白有句话挺对的,都一年多了,不管你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