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后面的一个富家公子热情道:“我们只有四人,夫人若不嫌挤,与我们同船如何?”
萧玉蝉扭头,对上一张胖胖的脸以及一双色眯眯的眼,那眼睛还专门往她胸口瞄!
没等萧玉蝉发作,齐耀一把推了过去,挡在母亲身前道:“眼睛瞎了的才要跟你同船!”
富家公子没料到一个小男孩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差点被推个趔趄,自觉颜面受损,伸手就要来抓齐耀。
“大胆!”
守在不远处的四个萧家侍卫立即冲了上来,将萧玉蝉母子与对方隔开。
跟这四个侍卫相比,两个富家公子与他们的小厮简直就是大鹅身边的鸭子,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只好灰溜溜离去。
经此一闹,萧玉蝉也不计较那一钱银子了,直接付了钱,先扶齐耀上船。
“姑娘,河面船多恐有碰撞,要不要我们随您上船?”
侍卫关心道。
船夫抢着道:“不会的,我撑了二十多年船了,还从来没跟别人撞过,哪个船夫要是撞船,就是自砸
饭碗,怎么可能呢。”
萧玉蝉确实只想带着儿子游船,身边多四个侍卫,说话都得顾忌自己的身份,不能畅所欲言。
“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你们在岸上等着吧。”
四个侍卫只好从命。
洛水河面宽阔,水流也不急,船夫撑着竹篙,熟练地掌控着方向。
母子俩坐在船头,天蓝水清,好不惬意。
齐耀跪在船舷前,探头看向水中,里面清晰地倒影出他的脑袋,还有旁边母亲探过来的脑袋。
萧玉蝉:“有鱼吗?”
齐耀:“还没看见。”
萧玉蝉:“你给我小心点,你敢掉下去,以后我都不带你出门。”
齐耀:“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
萧玉蝉轻轻拍在儿子的屁./股上。
母子俩一人一边,都低头找鱼。
突然,一道水花从天而降,泼了萧玉蝉一脸。
萧玉蝉都给泼傻了,直到水流沿着脸颊滑落提醒她这是真的,她才怒气冲冲地抬头。
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船,之前在岸上遇见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富家公子坐在临近她的一侧,手里拿着一只船桨,一边盯着她湿漉漉的脸一边装模作样地赔罪:“对不住,我与好友玩闹,没想到水会溅到你们那边。”
刚说完,他的同伴又挑了一船桨的水泼过来,富家公子假意低个头,那水柱早越过他的头顶直奔萧玉蝉而来。
萧玉蝉侧身闪躲,还是被淋了半边肩膀的水。
她穿着上等的绸缎,奈何绸缎只是华丽并不防水,沾了水后立即就往身上贴。
两个富家公子以及他们的小厮都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萧玉蝉也想躲,可这船只有个遮阳的顶,她不管躲到哪都躲不开狗男人的视线。
既然躲不掉,萧玉蝉也就不想衣裳了,叫齐耀坐好,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船夫那边,一手一只船桨走回来,昂首挺胸地站在船头,冷笑着看向那两个富家公子:“看够了吗?”
一个还色眯眯地盯着,一个虽然看出萧玉蝉可能要做什么,却不信一个美夫人能做出什么惊天之举。
就在此时,萧玉蝉放下一只船桨,双手拎起另一只,狠狠地砸向离得最近的那个。
“啪”的一声,看着小其实很重的船桨又狠又稳地砸在了富家公子肩头,疼得他发出一声惨叫。
萧玉蝉再捡起另一只船桨。
对面的船夫聪明地往前撑去。
萧玉蝉瞪向自己的船夫:“还不给我追!”
船夫:“……夫人还是别跟他们计较了,真闹起来他们有四个,您与小少爷容易吃亏啊。”
萧玉蝉听进去了,只是心里气得慌,趁着那船还没走远,她使劲儿将手里的船桨丢了过去。
两个富家公子早有防备,并没有被砸到,相反,发现萧玉蝉没有其他“武器”了,他们又让船夫划了回来,还想继续往萧玉蝉身上泼水
。
齐耀护在母亲面前,一手挡着泼过来的水流,一手脱了鞋子往那边丢。
富家公子左躲右闪,调笑道:“来啊,把你娘的绣鞋也丢过来!”
齐耀恨得要死,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头顶飞过,直到砸中对面的富家公子,齐耀才认出那是一只船桨。
哪来的?
齐耀扭头看向母亲,萧玉蝉也扭头往后看。
一条载着三个客人的小船正穿过看热闹的船只朝这边而来,两位女客神色紧张地坐在船中央,穿青衫的俊面公子稳稳立在船头,手里还拿着第二只桨。
齐耀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萧玉蝉认出来了:“齐二公子?”
齐云朝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