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眉眼间的风流压都压不住,她合着柳絮金光仰头而笑,一时笑的满楼名妓心口乱跳。
纷纷扬扬的手帕从天而落,谢一斗捏着帕子拱手笑道:“谢谢各位姐姐妹妹,待他日亲自登楼为卿卿叙写春词。”
楼上的宁佑捂住了心口。
身旁的冯宝川摁住了她的眼,警告道:“宁佑,后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了,你和谢一斗,不合适!”
宁佑双眼无神:“我和她是不合适,但我觉得我和她身上的状元服很合适。”
嫉妒让人丑陋!
上个月宁佑非要裂土封王,封冯宝川当浙江的土皇帝,气晕了一众朝臣,最后又是二选一,但这次二选一也难让朝臣低头,还是张太岳散播谣言,说冯宝川与宁王有不轨之心,陛下此举一是为了离间二人,二是顾全皇家仅剩的亲情,两人清清白白,一但事情平稳陛下必然废后,此乃陛下金口玉言。好说歹说,朝臣青着脸接受了。
因为不同意的全被冯宝川关了诏狱,等大婚后再放出来。
在此件事中,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听说‘要’谋反的宁王。
朱成骄鼻子都被他俩气歪了。
好在陈美人已经显怀了,对她断袖子的弹劾远小于她要立宦官做皇后。
三月春光洒在皇宫的屋角廊檐上,折出一道道金光。
宁佑过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一点没落全用上了。
锦衣卫与东厂的飞鱼服猎猎,春和景明下持刀延伸至宫门外。
满朝文武立于台下。自宁佑登基,这是她唯一的大办的典仪。
她克制住露出的白齿,拉过高大的男人向奉先殿走去。
背后的黑蟒和白龙纠缠难分,天造地设。
“没事,陛下说了,等事态平稳就废后,废后!”孙侍郎捂住心口。
“说不定明天就废了!”谢御史被同朝为官的谢一斗扶住,猛喘气。
只是他们等,等到张太岳掌内阁,等到王女成储,等到女学兴盛,等到大明田税完全改行,等到到日月穿梭二十年,等到他们甚至有些人已经撒手人寰,冯后始终是冯后,在后宫朝堂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