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藏那么严实也许是不想让咱们这些泥腿子看到嘲笑他吧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一片欢乐的空气。
虽然没有当面说那土老财坏话的勇气,但在背地里嘲笑的兴致却是不少的,莫幸越是遮掩,就让他们越是想要嘲笑。
毕竟莫幸这土老财为富不仁,横行乡里,尤其是那家族世代积累的财富,让所有知晓的人都眼红,但却奈何他不得。
便只能用嘲笑的方式来表达心中对这土老财的不满了。
他们自认为是正义的。
当然,实际上更多的只是他们想要看那个高高在上的地主老财的笑话罢了,那会给他们一种凌驾于土老财之上的快感。
这在马镇中是很正常的事情,马镇中的人们最爱私下讲这种闲话,乐趣无穷,连最憨厚的庄稼汉都能撩骚几句寡妇门前的是非。
聊到兴起处,还有人开始说起土老财小时候的事情。
说那土老财小时候不受家里人待见,经常饿肚子,还被赶出门流落到街头乞讨过。
“我还给过他一个馒头呢!”
虽然是狗盆里剩下的碎馒头,还放在脚底下踩了踩。
但土老财没有感恩也是不对的。
众人闻言便都义愤填膺起来,狠狠吐槽了一番这些富人的奸诈无耻,满肚子男盗女娼,不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学问道理。
但还没等他们讨论尽兴,便听到附近传来了一声阴恻恻的声音:“给老爷我狠狠地打!”
话音落下,便见到街道上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听着命令便冲了过来,将那聊的最欢的几人狠狠打了一顿。
整条街都吓得安静下来。
竟是那睚眦必报的土老财来了!
只见那身形瘦削的莫老爷坐在轿子上,撩着帘子,眼神不善地扫视着周围的人,像是要记着每个人的脸。
莫幸虽然是个缠绵病榻的病秧子,但却有一副高大的骨架,坐在轿子上也能显出长手长脚,长袍下的身体略显瘦削。
即使脸色苍白,眉眼间的阴鸷已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见此情形,原本还熙熙攘攘,聊得热火朝天的人们缩着脖子,躲避着土老财的视线。
蔫嗒嗒的,没了方才讨论的劲头,生怕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直到那脸色阴狠的莫老爷在下人们的簇拥下走远了,才敢凑上去看看热闹。
发现那些说闲话的人都被打得不轻之后又是一番唏嘘。
声音放低,议论着这土老财的狠辣。
其他大家族的老爷们都是爱面子的,就算听到有人说坏话也没有明面上闹翻的,也只有土老财这等泼货才会当街打人。
毕竟说些闲话而已,是马镇早有的传统,哪有这样当街打人的。
但不得不说,这样做的效果还是有的,至少人们讨论时声音再不敢放的那么大了。
这个世道民不与官斗,与这种城镇里的土皇帝更是斗不得的。
而出了一口恶气的莫老爷此时还在想着回头怎么好好整治那些嘲笑自己的渣滓们。
只打了一顿完全无法让这个记仇的土老财解气。
正想着,他便已经被轿子抬着来到了码头附近。
每逢初一十五,莫老爷都要来到自己的码头上看看情况。
防止有些工人偷懒,包工头以次充好之类的情况出现,毕竟损失的都是他的钱,一个铜板都能让他心疼到抽抽。
今天正是本月十五。
他傲慢地抬着下巴,瞄了几眼码头,被那些不修边幅的伙计们丑到了眼睛,但为了自己的钱,他还是仔细盯着工人们的干活进度。
等又看了一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附近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侧耳听了一下后,莫老爷脸色一变,眼神阴沉地看了过去。
“那家伙刚才去休息了?啧啧,脸长得好就是吃香啊。”
“人家是干完了活才去休息的,他力气大得很,管事的看他干够了数才允许他休息的。”
“话没这么说的,力气大也照样得干够时间啊,他能休息还不是因为管事的看中他那张脸了,回头爬了管事的床,估计就不在这里干活了!”
“说的什么话,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小伙子!”
“哼,清白?那可不一定!我可是亲眼看到那管事的跟他站一起亲亲蜜蜜的……”
“什么?真的吗?”
伙计们也八卦起来了,马镇中的人们总是热衷于这种消遣时间的方式,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讨论起来。
莫老爷听到这里,眉头皱紧得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
只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码头上还能出这档子事,简直恶心得他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虽然只听了